她之所以打的特别保守,是因为与唐雁初次配合,没有百分百赢比赛的信心,进攻的时机都因为她的忧心而一次次错过了。
梁勤:“继续吧。”
两人归位,重新开始。
曾晚这次余光更加注意唐雁的节奏,她既然体力比唐雁好很多,那么她就应该更顾全大局,承担更多一点。
唐雁开始进攻,下一球轮到曾晚,曾晚在左边,球给到了右边,她反应迅速,交叉步快走,唐雁见状旋即,横拍切直拍,正手突击。
“啪!”
球从俩陪练中间过,声音响而脆,力量可以见得。
梁勤挑眉,这球很好啊,节奏配合走位,有那么点意思。
梁勤拍一下手,“这球可以,你俩记住这球的感觉。”
曾晚看一眼唐雁,淡淡道:“我会配合你的。”
唐雁不解。
曾晚继续说:“你主导,我跟着你的节奏走。”
跟着别人的节奏,也就是要放弃自己本来的节奏。这适用于视野宽广,预判精准和极度冷静的人,曾晚虽没能百分之百做到这三点,但百分之八十应该有了。
唐雁咬咬唇,应话:“明白了,我会注意站位。”
曾晚颔首。
唐雁深知自己体力不行,既然曾晚做了让步,那她也尽量让曾晚方便些。
唐雁弯腰,准备迎接下一个球:“瞿夏她们会这样吗?”
曾晚:“不会。”
她看过她们的视频,都有自己的节奏,配合的也很好。她以前也是,和别人组双打,也拥有自己的节奏。
唐雁:“那你确定要配合我?”
曾晚重重点头:“我们只适合这样。”
两人都是独狼,谁也不能妥协,那她稍稍让步一些,海纳百川,才能两全其美。
*
一天两练结束,曾晚去了趟医务室,随后匆匆解决晚饭就回到宿舍趴下了,沾上床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身体的酸痛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陆程和。
怕自己训练时忍不住摸手机,她就一直摆在宿舍,回来才碰。
曾晚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陆程和已经下班了。
她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嘟嘟几声后,通了。
“喂。”
陆程和凉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入曾晚耳内,舒爽怡人。
“陆医生……”曾晚的声音则哑哑的,多少透着疲倦。
“累了?”那头直接问。
“嗯……”曾晚老实。
陆程和浅浅的笑声传来,“你前几天不是说一点也不累吗?”
曾晚嘴角不自觉上升,“你是不是在笑啊……前几天不累……就今天特别累……腰和肩膀都有些疼……”
“有让队医给你按吗?”
“嗯……按完了才回来的……”
陆程和不疾不徐道:“你现在趴好,手反着给自己按按腰。”
曾晚开了扬声器,照做,几秒后她又无力停了下来,“这样手臂好酸……”
陆程和:“手臂酸总比你腰疼好。”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曾晚对陆程和说:“有人敲门,你等我一下。”
“嗯。”
曾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发现门前没人,地上却有一盒常用来治腰疼肩膀疼的膏药。曾晚捡起,她垂眸想了想,视线扫去唐雁的房间,唐雁房门微掩着,人正站在门后,发现曾晚看她,她立刻关上了房门。
曾晚将膏药来回翻了两下,浅浅一笑回房。
曾晚重新趴回床上,陆程和听见动静,问:“是谁?”
曾晚笑说:“唐雁。”
陆程和那头传来键盘声,片刻后,他又问:“你们怎么样?”
曾晚叹口气,张大双臂平躺在床上,“我跟她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嗯……斗嘴经常有,但好像也有那么些和平相处的意思。她刚才给我送了外敷的膏药,就放在我门前,然后走了。”
陆程和应:“这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