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曾晚敛身回头,“嗯?”
“去洗个脸,面粉还沾在脸上。”陆程和靠在厨房门口说。
曾晚摸了下脸,笑说:“喔喔。”
曾晚起身,向洗手间走,陆程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晚晚,别多想,慢慢来。”
曾晚没回头,“嗯……”
*
包子热乎出炉,陆程和把家用的蒸锅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曾晚看着电视tv-5放着的乒乓球比赛集锦,眼睛无神,似乎在岔神想事情。
“晚晚,吃包子了。”
曾晚连忙抬头,帮陆程和挪开些茶几上的商业杂志。
陆程和坐在她邻座的沙发上,拿起包子,掰开瞅一眼,“蒸的还不错,吃吧。”
曾晚闻着味儿拿起一个,又烫的赶紧扔下捏耳朵,“好烫!”
“没人跟你抢。”
“你呀。”
陆程和笑着塞口包子进嘴里,电突然跳了。
黑暗中,曾晚发问,话语中透着害怕:“陆程和……停电了吗?”
陆程和听出她的语气中的不安:“晚晚,你坐着别动。”
“嗯……”
曾晚听见陆程和窸窣起身,拖鞋在地板上趿拉作响,走远了,又走近了。
忽地,一束光照亮还早散着热气的包子,曾晚抬头,陆程和正举着手电筒。
“晚晚,拿着。”
曾晚将陆程和递来的手电筒紧紧握在手中。
陆程和又向阳台走,他拉开窗帘,四处看了下,回头说:“这一片都停电了,估计很快就会来电。”
“嗯……”
陆程和走回来,坐回刚才的位置,曾晚手中手电筒的光束落在白白圆圆的包子上,陆程和拿起一个不是很烫的,送去曾晚嘴边,“这个不烫,趁热吃。”
曾晚咬住,借着微弱的光觑着陆程和忽明忽暗的脸。
她垂眸思索,陡然熄灭手电筒的光。
“晚晚?”
陆程和感觉身上一重,嘴唇上有温热的东西落下。除此之外,就是颤抖。
他手扶着的那人,身体每一处都在哆嗦,强迫着自己做着这件事。
“曾晚!”
陆程和推开她,站起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静默几秒,客厅的顶灯亮了。
陆程和眼睛忍着刺眼的光急忙看向曾晚,曾晚正坐在茶几与沙发上间的地板上,头埋在膝间,一无动静。
陆程和蹲下,冷声问:“曾晚,你想干嘛?”
曾晚缓缓抬头,嘴唇都被咬的失了血色,泪水悬在眼眶,只要一眨眼,顷刻就能落下,“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那你这样,我会好受?”语气冷而重。
曾晚垂下眼帘,泪水顺着面颊流下,她哽咽摇头。
后来有回商杰约他喝酒,醉酒间,商杰问陆程和:兄弟,你对老婆说过几次重话啊?不是小打小闹那种,是真生气,真想骂。
陆程和认真答,两次。
那两次,曾晚都在哭,他的心也被割了两条口子。
第62章
那夜过去, 曾晚与陆程和之间一直是低气压。换做以前, 曾晚还能蹭上去吧唧一口, 撒个娇含糊过去, 现在这些她都做不了……
哪怕牵个手, 如此简单的动作,她也无法完成。
正当曾晚郁闷的时候, 严小小把门牙磕了,找她求救,让她问问陆程和有没有靠谱的牙医介绍给她。
曾晚心里有疙瘩,不想跟陆程和说话, 就偷偷打电话给先前帮自己补牙的孙珏医生。
她这电话刚挂没多久,陆程和的电话就来了, 响了一阵, 曾晚也没接,手机一扔继续去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