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无论做任何事情,他甚至都得不到一个眼神,就如同他就是太尉府可有可无的存在,连看都不看一眼那才是可悲。
那些同窗犯了错,被家里责备时愤愤不平,但有谁知道,他有多羡慕,哪怕是被责备一下也好啊。
“爹……”
宇宁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爹终于看到他了。
去村里灭蝗比想象中还要幸苦,每天日晒雨淋并非虚言,有时候鸭子赶在半路上就突下大雨,他们为了保证鸭子不走丢,还是得冒着雨将鸭子赶去下一个村子才行。
这些他都坚持下来了,这一刻他觉得值得。
这时候,宇镇继续道,“宁朗,你弟弟比你先入仕一年,但迟迟没有迁升。”
宇宁朗一愣,什么意思?宇宁干没有迁升不过时间没熬够而已,作为太尉府嫡系,时间一到自然平步青云。
“所以我希望将洛阳城外灭蝗的事情先交给你弟弟,你要知道,太尉府以后需要你弟弟继承,他比你更需要让别人看到……”
轰!
宇宁朗的心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样。
他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宇宁干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继承太尉府的爵位,这还不够吗?
现在居然连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功劳也要让给他。
宇宁朗如同游魂野鬼一样走出去,太尉府的事情一向由他爹做决定,他如何挣扎也不可能改变结果。
第二天,是周复礼的课。
周复礼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如同失了魂的宇宁朗,“你不该是在洛阳城外,带着那群鸭子灭蝗?”
其他学生也开始说道,他们今天一来就发现了宇宁朗不对劲,“宇宁朗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以前就他和小世子话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