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猛地睁开眼,一双眸子里布满血丝,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谨之。
舜王看着顾谨之:“谨之,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左相看了看皇帝,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朝妇人从军已经是大赦,怎么能让女子挂帅?”
“沅王爷,你堂堂爷们,若是实在无人,自己上阵也好,怎么能推自家媳妇上战场的?”
“呵,你以为本王愿意让王妃上阵,若不是你们这些老匹夫无用,有何至于吵了数日,连个将军都推荐不出来,此次出征,本王自然要一同前去,只是,本王的王妃生于漠北,长于漠北,熟知漠北战局,更是漠北军将心目中的权小将军!得漠北将士心,上场杀敌时勇猛无双,善用奇兵,精通布阵,也曾一枪将孚霖挑与马下,敢问我朝还有比她更适合的挂帅人选吗?”顾谨之站起身,看着身后的一群朝臣,冷声说道。
无一人应答,甚是可笑。
“不错,本王亲手将本王的女人推去战场,这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我只知道,前些日子,有位老母亲,她去将军府上送冬装,她笑着同我王妃说,她一儿一女皆在漠北,可现在,她的一儿一女,都已经葬身在江东战场,她已哭瞎了眼睛……”他看着满朝文武,“本王不怕嗤笑,但是本王舍不得民不聊生!没有人会比本王更在意本王的王妃,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漠北的安定,本王只能将她推上战场!”
满朝文武皆是沉默,几位自家子弟在漠北苦战的官员,听着顾谨之之言,悄悄扭头,拭去眼角泪痕。
皇上看着顾谨之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你,可想清楚了?”
顾谨之抬眼看着皇帝:“臣,想清楚了!”
皇帝看着满朝文武缓缓开口,“封权胜蓝为征北大将军,沅王顾谨之、潘云龙为副将,调权家军,出征漠北,驱赶豺狼。”他见百官里有人还想开口,数日的疑难涌上心头,怒砸龙胆,拂袖痛斥,“尔等满朝男儿不如一妇人!她是皇家儿媳,漠北深陷囫囵,自请漠北征讨,可你们呢!满朝文武,罚俸一月,归征讨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