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也不知道吃过药看过医生没。简季在他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拍拍他屁股:“醒醒。”

孟渝州醒醒,看到她,微笑:“过来了。”

孟渝州有时候真是色胚,还孩子气,简季觉得。醒来看到她,她看他眼睛眯眯笑后,指了指嘴巴:“亲我一下。想你。”

但她吃他这一套。抿唇低下头想吻吻他后再问他话,却没想刚低下头,孟渝州用被子突然又捂住嘴巴了,片刻,只露着眼睛嗡里嗡气的说:“还是别吻了,我好像感冒了,浑身不舒服,别传染你。”

真讨厌的男人,一会儿一个主意。

可她想吻。

简季扯下他捂住嘴巴的被子,在他柔软而有男人味的唇瓣上轻吻一会儿,摸摸他的脸:“看过医生吃过药了吗?”

孟渝州摇头。

孟渝州头发没打理,凌乱中带了点小颓废。而他现在生病了,没什么精神。谁都有脆弱的时候,简季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现在脆弱的跟个小孩一样,让人操心的小孩,不由皱皱眉,在他屁股上再拍一下:“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生病都不知道看医生吃药的。”有点小命令语气的,“马上起床,我送你去医院。”

她让他起床去医院,但孟渝州并未动,继续裹成毛毛虫对她笑:“简简,我妈妈去世之后,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感冒都是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没人担心记挂。现在身边有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煽情孟。

简季心软软的,不管不顾俯身在他唇上又吻下,语气软了又软:“乖乖的快点起床去医院。还有,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孟渝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醒来时就不是很舒服,但没在意,吃过早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这不醒来只觉得更不舒服了。也许最近太累了。想想我倒也好久没感冒过了。”

真后悔刚才主动说让简季吻她。

现在她都吻他两次了,好担心传染她。

孟渝州掩掩被子翻个身开始背对简季,又跟个孩子似得:“离我远点吧,也别再吻我了,我可不想真传染你。至于感冒去医院实在太麻烦,打电话给我私人医生让他过来一趟就可以了。”

对,他们有钱人都有私人医生。

之前她生过一次病,温蔓还特意让她私人医生为她服务过。

看看这傲娇男人的背脊,简季心再软一下,迅速问了他私人医生电话后,拨了过去。简单说下孟渝州症状,在听私人医生说差不多半小时就会赶到后,简季放下心来,礼貌说声谢谢,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简季再在他额头上摸摸,去取了体温计过来,陆陆续续的,又去端来了白开水,又用物理降温的方式把毛巾浸泡在了冰水里拧干在他额头上冷敷了会儿。在知道他还没吃午餐,忙完这一切,又去了厨房给他做了午餐。小米粥。孟渝州说,除了小米粥什么都不想吃。

私人医生说半小时赶到,简季看看腕表,差不多二十分钟,他就拎着药箱过来了。

孟渝州就病毒性感冒。医生给他打了个小针,开了点药,嘱咐多喝水,按时吃药后离去。

医生离开后,她用大火煮开,再转文火慢熬的小米粥也煮的差不多了。端过去很体贴的舀一勺吹吹递到孟渝州嘴边,简季说:“吃过饭稍停会儿再吃点药,就好好再睡一觉,晚上应该差不多就退烧了。”

“嗯。”孟渝州乖乖一口口吃着她递上来的小米粥的同时,目不转睛看着简季,真的觉得认识眼前这个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女人真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修长的手指揉捏下简季的脸,孟渝州说,“想赶紧把你娶回家的念头好像越来越强烈了。”

孟渝州吃过饭再吃了药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沉沉睡了过去。

简季坐他床边看他会儿,手不自觉又放在了他脸上摸了摸,心弦紧绷着敏感着担忧着:“如果真的娶了我,我们会长久吗?”

她真的不想经历离婚,但更更真的不想再去经历的是再一次被深爱的人哪天用嫌弃的眼光对待。

真不知道是不是孟渝州睡得太沉太沉传染了她。简季坐孟渝州床边不知道看了孟渝州多久后,竟昏昏沉沉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大约四点多钟,她醒来,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孟渝州给抱到了床上了。

而孟渝州这个病号此时并不在床上。

晴天时时有,阴天也常常在。简季醒来时,透过薄纱似的白色窗帘感觉外面阴沉沉。也不知道孟渝州这个病号不在床上干嘛去了。简季穿鞋出卧室,走向客厅后,看他竟拿了小毛毯背脊倚靠在抱枕上长腿伸直了在客厅沙发上半躺着看书。

走过去爬上沙发跟他挤在一起,也半躺着,简季把小毛毯往自己身上扯一点,往他怀里再蹭蹭:“干嘛在这儿看书,不在床上。”

她往他怀里蹭。孟渝州很自然的一只手圈住她,让她把脑袋很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口处:“怕打扰到你睡觉。”微低头看她,语气轻柔的,“现在睡饱了吗?”

简季嗯,靠在他胸口处,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眼皮也微垂下看看他看到书,嘴角扯一扯:“是德语吧。一点看不懂。”仰头再看看明显有了点精神的孟渝州,简季伸手摸摸他额头,“烧是退了,身体舒服点了吧。”

孟渝州嗯:“身体是舒服了好多了。不过我现在还是病毒携带者,所以,别靠我太近比较好,现在乖乖的下去沙发,离我远点可以吗?”

简季摇头。反应会儿问他:“把我抱到你床上睡觉后,是不是怕传染我所以自己溜到客厅来了?”

孟渝州笑,没答。

这个从来都会坦白自己心里所想的男人有时候也还是会闷骚会默默做对她好的事儿不说的。简季脑袋继续枕在他怀里,“我才不怕传染。我身强体壮着呢。”

身强体壮什么,明明小身板弱不禁风的,上一年冬天她就有感冒两次。

孟渝州暂时合上书,在她香香的头发上拨弄会儿:“乖了,先离我远点。我下周二又得出差,去法兰克福,我可不想我出差时听到你感冒的消息。让我牵挂你。”

孟老板偶尔也是个乌鸦嘴。

在他出差去法兰克福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三一早,简季醒来只觉得头晕脑胀,全身轻飘飘。用手摸摸额头,滚烫滚烫。她还是挺会照顾自己的,虚弱起床去上班前,先是去了小区楼下24小时营业的小门诊找大夫打了一个小针,拿了点药。

而后提着一袋子花花绿绿的药,简季乘坐出租车去了公司。

“她手里拎着的东西看清楚了吗?是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