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借。”楚灵笑眯眯的道:“所以我说,别白费功夫啦。”
法空看看她。
楚灵道:“当然啦,她没说不借,只说没有问天鉴还问问天鉴是什么,嘿,那跟不借有什么不一样?”
法空若有所思。
看来冷飞琼身上真没有问天鉴,那楚雄身上可有问天鉴?
他怀疑,问天鉴不是在冷飞琼身上便是在皇帝楚雄身上,现在看,未必正确。
法空道:“依你看,她是真的没有呢,还是托词?”
“依我看呐,就是托词。”楚灵哼一声,随即撇撇嘴:“好吧,看起来她确实不知道问天鉴,也没有问天鉴,可说不定她是演戏呢,糊弄我。”
法空笑道:“凭你的直觉,她是没办法糊弄的,看来是真没问天鉴。”
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推测。
神物自晦,问天鉴到底是何模样,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冷飞琼很可能也不知道。
楚灵哼一声道:“别人糊弄不了我,但她嘛,就未必不能啦,反正我觉得你是白费口舌,走啦。”
法空道:“皇上呢?”
楚灵迈出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
法空道:“皇上可知道问天鉴?”
“应该是知道的。”楚灵蹙眉想了想,点点头:“嗯,是知道的。”
她回想先前的情形,很快判断出来:父皇是知道问天鉴的。
父皇当时的脸色很古怪。
如果父皇不知道,应该是一幅好奇神色,可他的脸色却不是好奇,好像是微笑,又像是摇头。
她冰雪聪明,稍一思忖,便轻声道:“和尚,难道在父皇那里?”
法空点点头。
“有也没用啊,父皇不想借。”
“那就看你的啦。”
“我?”楚灵指了指自己,摇头道:“父皇打定主意的话,我说话不管用的。”
法空微笑。
楚灵哼一声道:“行吧行吧,我试试总行了吧?”
“多谢。”法空合什。
楚灵侧身避开哼道:“可受不起,待我办成了,你再谢不冲。”
法空笑了笑。
楚灵道:“说起来,父皇是欠和尚你的,你不必谢他的,他应该答应的。”
借一下问天鉴而已,又不是不还。
关键是,问天鉴到底有何奥妙,竟然让法空这家伙主动开口借过来,欠下人情。
法空是最不喜欢欠人人情的。
即使自己跟他这般亲近,也一样不喜欢欠自己的人情。
法空笑道:“今天便去问问吧。”
“我现在便去。”楚灵转身便走。
法空继续往外走,离开了金刚寺外院,到了外面的朱雀大道,穿梭於汹涌的人潮之中,如游鱼一般的自由自在。
法空一消失,正在大雄宝殿外扫地的余百龄双眼一亮,扭头瞥一眼在抆拭石桌的朱千峰。
朱千峰轻轻点头。
两人一直在紧盯着法空的行踪。
法空到底是不是真的离开金刚寺外院,他没有离开的话,他们是断没机会逃走的。
如果他真离开了,那便是最好的机会。
法空再强,不在寺内,总不至於能控制他们吧?
抱着这种心思,他们一直在专注的盯着法空,留意他的行踪,摸清楚他的作息规律。
他们发现了法空的习惯。
虽然时间不固定,忽前忽后,有时候早有时候晚。
可事情的顺利是一定的。
先吃早饭,然后出去城里散步, 中午回来,待吃过午膳之后,则又离开。
一天的时间,他呆在金刚寺外院的时间只有晚上与中午,其余时间都不在。
他们已经确定了法空的作息,所以很放心。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朝一个老者点头。
那灰袍老者正从一旁的院子过来,顺势朝着金刚寺外院的门口走去。
圆灯看到了却装作没看到,任由那灰袍老者往门口而去,眼见着便要踏出门外。
“砰!”一声闷响,灰袍老者倒飞进来,飞出十米左右,落到了余百龄跟前。
落地之后又滚了两圈,到了余百龄脚底下,触手可及。
灰袍老者嘴角带血,还汩汩往外冒着血。
他瞪大眼睛,然后没有了气息。
正在放生池边的傅清河瞥一眼这边,摇摇头没说话。神情平淡,好像什么没发生。
余百龄冷冷看着气绝而亡的老者,哼一声,弯腰将其抱起,来到了精舍。
一路上,他都是一动不动,可到了精舍时,这灰袍老者忽然睁开眼睛,然后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咳嗽出去似的。
朱千峰也跟着回来。
精舍之内,八人重聚。
看着剧烈咳嗽的灰袍老者,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很显然,法空确实是离开了,并没在寺内,可他们还是没办法逃离。
好像法空无时无刻不在一般。
“这是神足通?”一个老者沉声道:“他既然不在,一旦发现我们逃走,便直接返回?”
“很有可能,他已经返回却装作没回来,故布疑阵,故意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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