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照片拍得不错,起码俊男美女很养眼,路灯月光照映下,感觉光线打得也很不错。但怎么说呢,这画面气氛有点不对劲。既不是甜蜜暧昧,也不是剑拔弩张。

倪蓝飞快一琢磨,嗯,就像是两个傻子拗造型呢。

倪蓝勃然大怒,扭身就往那车子奔去,那架势似乎又要干架。

蓝耀阳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突然冒出来一台神秘的车,倪蓝又是这样的反应,他便有了不好的联想,一边追着倪蓝一边联络陈洲。

陈洲其实一直远远跟着,见到手机弹出示警信息,立即驱动车子加速驶过来。

李木这头的小面包车一看架式不对赶紧跑。

倪蓝追过去就看得到车屁股越行越远。

蓝耀阳跟在她旁边急问:“怎么了?嫌疑犯?给你发的什么?我记住他车牌号了。”

陈洲车子已经驶到,蓝耀阳问倪蓝:“追吗?”

“是李木。”倪蓝举手机给蓝耀阳看。

蓝耀阳:“……”以为是什么大事。

蓝耀阳对陈洲摆摆手,陈洲会意,把车子停到路边等。

倪蓝很生气:“总跟着,总偷拍,还拍得这么丑。”

蓝耀阳拿过她手机看了一看:“挺好看的。”

“是把你拍得好看了,把我拍丑了。你看我表情。”

蓝耀阳:“……”其实他说的就是拍得倪蓝挺好看的。但倪蓝自己不满意,他还是别说话了。

“李木跟案子有关系吗?”

“没发现有联系。”倪蓝又看了眼照片,不高兴。

女人这种追究自己究竟上不上镜美不美的问题安慰不了,蓝耀阳在这方面被他妈妈和姐姐训练得特别有经验,所以他引开了话题,和倪蓝溜溜达达一起回警局去了。

邵嘉琪就在警局门口等着倪蓝。倪蓝跟蓝耀阳告别,跟邵嘉琪走了。

蓝耀阳与律师沟通了几句,让他留意今天这两个被捕男子的后续情况。他担心这两人会报复倪蓝。正说着,却听到邵嘉琪与倪蓝边走边说李木那边又发微博了什么的。蓝耀阳猜大概是刚才那类的,又拿他跟倪蓝开涮,发就发呗,蓝耀阳没放在心上。

两人姑娘很快离开。

蓝耀阳也交代完律师工作,他上了车,交代陈洲驶回家。途中想了想,打开微博看看有关倪蓝的内容,却发现李木发的不是他与倪蓝,是施元勋与倪蓝。

照片里两个人坐在酒吧里,施元勋目光热烈,倪蓝微笑甜美。

李木工作室还是那句话:不看好这两人,我们是二蓝cp铁粉。

蓝耀阳顿时也不高兴了。

李木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李木发的微博毫无意外地帮倪蓝又引来了谩骂。倪蓝在网上继续“黑红”着。爱勾引男人、想借男人上 位的形象深入人心。

保险套品牌厂商倒是火红得不行。倪蓝给他们带来的流量引发的营销效果远比黑子过来叫嚣的影响大得多。

潘敬再一次给倪蓝打来了电话,这一次他心情很好:“大仙,你真的太灵了。我经纪人打算把你照片供起来。你真的是黑了自己旺了别人,一点不掺假。你看你这回这一波黑,我的合同又回来了。”

《最高奖赏》的合约确实又回来了,不但回来了,条件还比以前更好。

邵嘉琪对《最高奖赏》的合同意向也非常满意。

这次她与节目组谈好了具体条款细节:一期节目嘉宾,两期线下活动嘉宾。如果在节目中成为最后赢家,可继续做第二期嘉宾,连续嘉宾不超过三期。如果三期都是冠军,在一年之内,会再邀请倪蓝做一次特邀嘉宾。

虽然没有一口气签下五期,但只要倪蓝自己有本事在节目中取胜,后面的机会不会少。

邵嘉琪觉得可以,对节目组和倪蓝来说都算公平。而节目组对所有的嘉宾都一视同仁,倪蓝是这个条件,其他人也是。

这节目规则对另外两个女嘉宾汪安妮和门蓓蓓没什么影响,因为她们并不觉得自己能拿到什么最终赢家,但是对三位男嘉宾的刺激就比较大,他们觉得他们很有机会。也就是说,这个规则激发了其他选手斗志,倪蓝取胜道路上,多了阻碍。

邵嘉琪把情况与罗文静说了,罗文静这边没有问题,她按之前倪蓝的要求,把解约协议的某些条款改了,把《最高奖赏》的收入算入解约赔偿里。

邵嘉琪把事情都谈妥,来找倪蓝。她抱着倪蓝红了眼眶:“都谈好了,但是你就要离开我了。”

倪蓝拍拍她:“也不算坏结果,你可以甩开我这个大麻烦了。”

邵嘉琪吸吸鼻子:“要是能在没产生感情之前甩开就好了。我怎么就特别不放心你呢,你笨得要死,什么都不懂,满嘴跑火车,容易得罪人。没有经纪人你怎么办?你这名声、你这脸,太容易招坏人了。”

邵嘉琪说得倪蓝都难过了。

《最高奖赏》节目组和锋范的法务审合同走手续花了两个多星期时间。这期间,蓝耀阳帮倪蓝联络好了催眠医生。

医生叫范德文,是蓝耀阳的铁杆哥们卓恺给介绍的。

范医生是一家叫瑞心的私立综合医院的心理科主任,诊科在医院旁边的一个独立楼里,环境好,私蔽性高。范医生的专长项目里就有催眠,医德医术口碑都好。

蓝耀阳带倪蓝与范德文见了一次面。范德文了解了倪蓝的病情,看了她的病历和脑片,询问倪蓝目前的生活状况,做催眠的目的,并给她做了一次评测。

双方做了一次详谈。范德文向倪蓝介绍了催眠和一些心理治疗的方法,他说催眠并不能百分百保证找回记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催眠成功。

这位医生给倪蓝的感觉还挺好。她向欧阳睿说了情况。欧阳睿也来见了一次范德文。

“她并不是很有意愿做催眠。她缺乏安全感。将意识交给别人会让她内心的不安放大。”范德文告诉欧阳睿,“以她的状况,催眠未必是最佳的治疗方案。”

欧阳睿问:“但会是最快的方法是吗?”

“这说不好。也许她自己明天就恢复,也许催眠对她根本无效。”范德文道。“我觉得你们对催眠有些误解。这是一个需要进行一段时间咨询,寻找适合时机,并在求诊者安心信任的前提下进行的治疗。催眠是通往受术者潜意识的一种方法,一个桥梁,如果受术者潜意识抗拒和排斥,催眠是不会成功的,得到的结果也是无效的。”

“那么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进行到催眠治疗这一步呢?”欧阳睿问。“我们希望能尽快,她的记忆对案子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