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看姣姣,发现她实在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虽然她的身材很是不错――江鱼只是在心里意淫了一番将这小女子搂在怀里肆意揉弄的快活,却又想起了自己和她之间巨大的体形差异。摇摇头,江鱼摆出一副江湖高人的模样,左手袖子一甩,看都不看那几个蹲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金刀道场’的弟子一眼,施施然昂着头行了过去。一边缓步行走,江鱼一边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啧啧,这才是高人的姿态啊。唔,袖子还要再飘一点,步伐还要再轻盈一点。。。他妈的,有高人是被打断了膀子吊在脖子上的么?”
姣姣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江鱼的背影,低声嘀咕道:“哇哦,这可是真正的大侠客哩。”狠狠的一脚踢在了身边一名师兄弟的屁股上,姣姣低声骂道:“看你们招惹的是非,刚进长安城,就得罪了地头蛇了,还当这里是咱们的地盘洛阳城么?”
且不说姣姣一行人被三个净街虎的兄弟领着去满长安城的乱转,却说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江鱼背着左手,一路摇摇摆摆的逛悠了一番大慈恩寺,故意在大慈恩寺门口招惹了那几个知客僧的注意,看到那知客僧渐渐的目露凶光了,这才急忙又朝着兴庆坊行去。自己是花营的营头,兴庆坊是兴庆宫的所在,他自然要多过去关心一下那里的治安,好歹在李隆基面前表现一下啊。
哪知道,这一次刚刚走出了里许路,还在一条小巷子里面转悠呢,一条高大的身影已经从路边闪了出来,拦在了江鱼面前。
这是一个枯瘦、高挑,皮肤黝黑,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色的袈裟,手腕上、脚腕上带着古怪的银饰物的大和尚。这和尚容貌枯槁,愁眉苦脸,两个嘴角耷拉下来,两片散眉胡乱飘开,一副终生穷苦短命少福的面相,却不知道他如何活了这么久。只是他眉心一颗天生的白色肉痣,以及他眼里隐隐的淡金色光芒,让这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街头老乞丐的和尚,凭空多了一份宝相庄严。
江鱼看到这和尚,却认出这和尚并不是中原人,高鼻梁凹眼窝,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云游僧人。自己灵识扫过去,这和尚体内却没一点真气的,显然就是一个普通和尚。当下江鱼左手在胸前行了一个佛礼,沉声问道:“大和尚,你没事拦住我去路作甚?”
大和尚瞪了江鱼一眼,语声隆隆的喝道:“哪里是去路?”
“呃。。。”江鱼默然,他脑浆子一阵发疼,怎么又碰到一个打机锋的和尚?当下,他上前几步,胡乱嚷嚷道:“哪里是去路?这里就是去路啦。和尚,本大人要去兴庆宫面见圣上,你若是不怕屁股开花,不怕你的那和尚庙被大唐官兵抄没的话,你就不要拦路好不好?拜托,拦路打劫,这是街头地痞做的事情,你一僧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拦着我作甚?”
和尚面容如常,朝着江鱼也逼上前了一步,沉声道:“和尚不打劫,化缘。”
“化缘?咱没钱咧!”江鱼袖子一抖,袖子里金银撞击声清脆悦耳,他却硬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咱说没钱就没钱,你和尚还敢搜身么?
和尚却是双手合十,一声佛号震得江鱼耳鼓发痛,大声喝道:“和尚不要钱,和尚要你!施主,你和我佛有缘,大善智今日渡化你入我佛门,成为我佛的护法金刚,功德无量,日后脱得轮回之苦厄,尽在今日之功哩。”和尚也不管江鱼愿意不愿意,右掌摊开,掌心中一轮佛门万字佛印散发出无数道细细金光,就这么一掌朝着江鱼脑门印了下来。
江鱼骇然,想要疾步后退,可是一股无形大力已经束缚住了江鱼的身躯,饶是他已经到了木身巅峰堪堪要突破到石身的境界,体内真气也转化为了初级的‘望月玄罡’无上真元,可是哪里能挣扎得开?江鱼顿时恍然:“他奶奶的,这和尚没有用武功,他用的是佛门金钢禅定法术!”
眼看着那金色佛印就要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江鱼不知道这佛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但是他记得无凡说过的,自己望月一门,怎么说还是和中原的道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如今门内就只有师徒二人了,江鱼也还不至于去刮光了脑袋做和尚啊!更何况,他心里如今已经有了一个俏丽的面孔呢?
眼看那佛印距离自己的额头只有三寸左右的距离,江鱼心一横,正要呼唤出体内的那柄木弓,给这和尚一个歹毒的,突然旁边伸出了一支油迹斑斑,袖子上还沾着几条狗毛的手掌。
一容貌极其猥琐,高有七尺上下,披挂着一件肮脏得无法形容破烂道袍的老道凭空出现在江鱼身边,一手就接住了那和尚的大掌,脸上露出了嘻嘻的邪恶笑容:“大善智老秃驴,老道我只听说**的,还没听说强逼人家做和尚的!他可是花营的营头,你敢渡化他进你庙门么?你当你是国师,就了不起啊?老道也是御封的护国天师哩!”
两只手掌猛的交接在一起,发出了烧红的铁板和冷猪油接触时的‘嗤啦’巨响,一抹红光在老道和老和尚的手掌中冒了出来,空气中,隐隐有烤肉的香气。老道和老和尚都疼得龇牙咧嘴的,却依然是催动全身的真元,不要命的相互摩擦着自己的手掌。江鱼看着汗如雨下的两人,心里莫名的想起了一个形容词来:“抵死缠绵!”
渐渐的,眼看着两人的手掌边缘皮肤都开始发黑发焦了,那老和尚才愤怒的咆哮起来:“李淳风,你还没死啊?”
老道人龇牙咧嘴的一边喷着一口,一边大声叫嚷道:“小秃驴,你们天竺来的和尚想要在中原建寺庙,老道怎么敢死呢?”
江鱼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老和尚,又看看老道人,他的身体也渐渐的能动弹了,于是乎,他从小巷的墙壁上,慢条斯理的挖出了一块一尺长、一尺宽、半尺厚的青砖,在老和尚不敢置信以及老道人哭笑不得的古怪表情中,奋起全身的力量,狠狠的一板砖砸在了老和尚的面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青砖粉碎,老和尚喷出十几颗大牙,高高挺挺的鼻梁当场塌了下去,两道鼻血冲出来有尺许高。
江鱼跳起脚来,狠狠的一脚飞踢在老和尚的下体处,随后猛的撒腿就跑。一边跑,江鱼一边回手指着那老和尚骂道:“不得好死的老秃驴,你敢逼老子做和尚,咱们没完!只要你还在大唐,老子和你豁出去玩啦!”
老和尚疼得‘嗷嗷’直叫,猛的松开和李淳风紧握的手掌,两手抱着下身猛的跳了起来,他也拼命的叫嚷起来:“江鱼,你不识佛爷的慈悲心肠,你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啊你!你,你,你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你不得轮回啊你!”
至于中间横插一手搅局的李淳风么,早就抱着肚皮,笑软在了小巷里。
第十八章 吉备真备(11648字)4.20
第十八章 吉备真备
自从那日被大善智要强行化他去做佛门护法后,江鱼老老实实的窝在花营的衙门闷了好几天不敢出门。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大善智和大威势两位天竺来的和尚,是如今李隆基钦封的国师,不仅在大唐的佛门拥有极重的影响力,更兼得到皇帝的极度赏识和信任――没看到皇帝前两年逼着几万个和尚还俗,却给这两个老和尚手下又增添了几百个小沙弥做仆役么?何况这两个老和尚乃是天竺苦行僧一脉出身,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江鱼看来,这两个老秃头已经是进入了修道的门槛的厉害人物,他没必要去招惹他们。
要说和大善智、大威势两个天竺僧人能够旗鼓相当,引领着中原道门和他们对抗的,就是天师道的两位老天师――李淳风和袁天罡。这两位老先生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总之在太宗年代就活跃在大唐的朝堂之上,深受历代皇室的信任和供奉。就算当初则天皇帝因为袁天罡曾经建议太宗皇帝将她打入尼庵不得出世而故意尊佛抑道打压天师道在大唐的势力,天师道依然是巍然不倒,反而势力益发的强盛了。
渐渐的明白修道门派中高手无数,自己的这点修为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那些武林人士的江鱼,面对佛门的代表和道门的象征,江鱼只能是窝在家里,两边不亲近两边不招惹,老老实实的做他的花营营头。面对这种活了不知道多久,被皇室秘密供奉的老怪物,他江鱼还能变出什么花招来?
“妈的,师父他跑去了西方蛮荒之地说是去发扬我望月一门的道统,干他娘咧,他老人家不会是在中原被压制得太郁闷了,把个烂摊子交给了老子,他自己跑去逍遥快活了罢?”江鱼突然有了一点明悟,似乎无凡当初收他做徒弟,就没安好心啊!按照师门典籍里记载的那些门规,怎么说一个当师父的,也要等自己的徒弟修成了石身,体内‘望月玄罡’有了一定的功底,掌握了几门独特的望月一门的功法后,才能丢开徒弟去逍遥啊?
朝着天空比划了几个粗鲁的手势,江鱼端坐在花营在地下的一个练功室内,指着那三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修炼道家玄门内功的花营簪花郎,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们怎么就笨成了这个样子呢?收敛气息,不就是狠简单的体悟一下四周天地的灵气波动,将自身和这个波动融于一体么?所谓的天人合一,这是多简单的事情?你们怎么就这么笨,学了好几天了,还是一点气息都收敛不得呢?”
三十几个簪花郎愁眉苦脸的盘膝坐在地板上,一脑袋的冷汗直流淌。江鱼传授他们望月一门的收敛气息的法门,可是这些法门的基础都在于修炼这些法门的人天生就拥有一颗亲近自然的心灵啊,也就是所谓的天生就能天人合一的,在佛门叫做灵童之体、道家叫做先天道体、巫门叫做通灵之身、魔门叫做万灵魔躯的物事儿。没有这样的基础,想要修炼望月一门的法诀,实在是一件极其艰苦极其需要后天领悟力的勾当。
被江鱼疯狂咒骂了好几天,又有李天霸时不时的冲杀进来检察练功的进度,这群簪花郎都有了自杀的心思。难,难,难,难于上青天。虽然他们修炼的都是玄门正宗的内功法诀,天生倾向于天道法门,可是毕竟‘天人合一’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道门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却也没有几个人呢。而李天霸心急属下缺少江鱼这种擅长藏匿踪迹的追踪高手,故而时不时的来咆哮几句,更给了这群簪花郎无穷的压力。
“唉,上古之时,人生而能通灵,人人有一颗自然之心,本门功法大行于天下。后人智渐长、人兽分开,七情六欲隔绝灵窍,人之身躯和天地分离,百人中无一人可得本门秘法,故而望月一门日益萧条。”江鱼想到了无凡给他讲述的一些上古的逸事,不由得低声叹了一声,平和了心境,淡淡的说道:“罢了,我传授你们全套的法门,能否修成,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敛定心神,江鱼轻摇三寸不烂之舌,将望月一门绝密的入门心法轻松的传授给了这群簪花郎。他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意,淡笑道:“此番功法,虽是本门秘传,却也不值什么价钱。若是有缘,你们尽管给自己兄弟传授罢。若有人能修成其中的法门,尽管来找我,本大人传授他更高深的心法,比你们如今的那些功法,却是要厉害了十倍不止的。”江鱼心中得意,花营属下不知几几,有他们帮忙传授本门心法,能够幸运的碰到符合本门弟子条件的好材料的可能性,比起自己单独一人在天下云游,可不是大了许多?
“妈的,你那老秃驴想要鱼爷我做你的佛门护法,哼哼,不就仗着你的势力大,故而敢强逼我变和尚么?等得鱼爷将花营上下簪花郎都变成我望月一门的弟子,嘿嘿,看你还能奈何鱼爷?”江鱼心里暗笑,望月一门和上古洪荒的巫门有说不清楚的关系,虽然如今门内典籍大部分失落,但是制炼本门护法的那些法门还是遗留下了不少。这些法门也许不甚精深,但是控制这些武林人士,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想到得意处,江鱼一阵的欢欣,看这三十几个愁眉苦脸的簪花郎的脸色也和蔼了不少。鼓励了这些簪花郎几句,江鱼正要起身去休息,风青青却已经匆匆的行了进来,朝着江鱼一抱拳:“头儿,那扶桑的使者吉备真备,已经率领他们的使节团来到城外十里驿啦。鸿胪寺的几位主事已经迎出城去,鸿胪寺少卿汪大人还请咱们花营赶快派人去维持一二哩。”
“扶桑使节来了?多少人?可有高手么?”江鱼眉毛一挑,精神气立刻全来了。此时他脑海中正翻滚着一个个阴险无比的念头,心里那个快活啊,就不用说了。最好人数多一点,最好高手多一点。但是扶桑小国,总户口也不过十七八万户,怕是派不出什么中用的人罢?
号令一声,整个花营如今隶属江鱼掌管的人马全部行动起来,一百对子马骑士身穿大红色明光甲胄,手持豹尾枪前行开道,三百簪花郎身披锦衣腰挂横刀头簪各色菊花,在体貌大异常人的江鱼率领下,快步朝长安通化门而去。刚刚快到城门时,兴庆宫派出来的十几位内臣也匆匆赶到,一行人汇合了鸿胪寺少卿,聚集在了通化门外。自有长安城所辖的士卒,将那附近的百姓隔开,开辟了一大块清静空地。
就在等待的时候,那鸿胪寺少卿汪真苘看着江鱼那‘受伤’的右臂,不由得皱起眉头凑到了江鱼身边,小声提醒道:“江大人?您这手臂,怕是在外国使节面前有失本国的体统罢?人家还说,咱们大唐天朝,派出几个残疾来迎接他们,怕是会引起那些使节的不满呀?”
风青青眉头一皱,刚要给汪真苘解释其中的关节,江鱼却是‘哦’了一声,面色自如的右臂一屈,将手臂上的绷带震成了粉碎,一条膀子舒展了几下,微笑道:“原来如此,这有辱国体的事情,咱鱼爷是从来不做的。嘿,这手臂,今日还正好痊愈了。啊呀,汪少卿,您的师长,正好是当今左相张说张大人罢?”
汪真苘傲然抬起头来,点头道:“江大人怎生得知此事?本大人当年科举之时,正是得了恩师的指点。”
“原来如此。”江鱼笑了几声,刚要说话,那边几个鸿胪寺的小官已经拍着手跑了过来,低声叫道:“扶桑使臣来了,扶桑使臣来了,请诸位大人迎接呀。少卿大人,这次扶桑使节来了一千多人哩。”这些小官一个个激动得面色通红,在他们看来,使节团的人越多,就代表着那个国家对大唐越是尊崇呀。
只有江鱼转过头去,对风青青等一干属下低声嘀咕道:“来了一千多人?他奶奶的把咱们大唐当冤大头了?这一千多人起码要在大唐逗留半年罢?这吃喝用度都是多少钱哪?他们献上来的那点贡品,又能值几个大钱?”
风青青等人憋着笑不敢吭声,可是那一脸红光的汪真苘却将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一张脸气得发青发白,恼怒的看了江鱼一眼,低声骂道:“不知所谓,我堂堂大唐天朝,岂可如此小气?”官袍袖子一甩,这汪少卿也不叫江鱼一声,自顾自的领着鸿胪寺和宫里的人去了。
江鱼干笑了几声,手一挥,花营所属人马身上同时释放出千步的杀气、百步的威风,一个个昂首挺胸、高高的昂着脑袋,手抚在自己的佩刀刀柄上,雄赳赳气昂昂的迎了上去。这一套行头,花营却已经是有了经验的,就说那一百对子马上的骑士,身上明光甲都用香油走了十几遭,甲片映着秋天的阳光,就好似一面面镜子,要将人的眼睛都晃瞎了去。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上国的气派,上国的风度。
数百花营的精锐排成雁翎阵,护着江鱼等一行人朝前迎了数百丈,江鱼顿时浑身一僵,头皮一阵的发麻――大道上,足足上千个高只有江鱼腰不到、粗壮矮肥的萝卜头,梳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发型,披着破破烂烂的衣物,腰间插着一柄好似大唐横刀的形式却只有两尺多长的铁刀,甚至刀鞘都没有一柄,眼里散发出古怪绿光的男子,带着一脸说不出的巴结谄媚,带着一身古怪的鱼腥味,潮水一样的涌了过来。
“他们?扶桑使节?妈的,叫鱼爷我,就是迎接他们?”江鱼呆滞的问了一句,一手拉着风青青责问道:“这些身高不过四尺的矮子,啊,就要出动我们花营数百的好汉来弹压?唯恐他们在长安城内作出事来?我说,二将军他们糊弄我怎地?”
风青青可怜巴巴的看着江鱼,幽幽的叹道:“前几日不就是告诉了头儿你么?这事情,原本就是糊弄您哪!不是留着您钓那些地煞殿的人么?”
“妈的!”怒骂了一句,江鱼晃着膀子朝前行了几步,却看到一名身上穿着大唐出产的锦缎衣物,只是那衣物显然已经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肘子上、袖口上打满了补丁的五十许矮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朝着那满脸笑容的汪真苘猛的嚎叫起来:“大唐天朝啊,我吉备真备何其荣焉,今日又能来到大唐了。呜呜呜,还敢问这位大人,如今大唐的天皇帝,还是那位仁慈无比,宅心仁厚,慷慨大方的玄宗大帝么?”
嘿,嘿嘿,风青青也凑到了江鱼耳朵边,低声笑道:“仁慈无比、宅心仁厚这些套话也就罢了,慷慨大方么,怕是这些矮子忘记不了皇上最大的缘故呀。啧啧,属下这几日查了一下以前的档案,这吉备真备却是开元五年就来了一次长安,那时候他带来的使节只有十几人。这一次带来了千多人,也不知道他们在海上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感情就是要来吃喝玩乐的。”
江鱼阴沉着一张脸蛋,突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钱赏赐给这些矮子,怎不知道给咱们多发点赏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