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启就很优雅,基本没有声音,仿佛在吃一盘意面。
等终于吃饱喝足了,秦安启去洗漱回到了床上,柏沁才去浴室刷牙漱口。
等他回来还想询问一下秦安启准备睡这儿还是开个房间,他已经头抵靠着床头,闭着眼睡着了。
“秦安启?”柏沁说。
秦安启没有什么反应。
一天走得又累,晚上还要费神招待客人,喝了那么多酒吐又吐不出来,躺陌生人床上都能秒睡。柏沁过去把人架起来放平,秦安启下巴搁到他肩膀上,身上还有沐浴露的葡萄香。
这一晚上抱了他好几次,真是纤细,一抱都能摸出背脊上最明显的两块蝴蝶骨。
秦安启被放平,自己自动拱成一团,手放在脸边。
柏沁那一心半点儿的怜爱心又像气泡似的浮起来,噼里啪啦在心里爆裂。
同样都是这个年纪,自己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秦安启可比他承受得多得多。他尚且还有一种“兴趣”得支撑,因为热爱,所以可以一直不停做下去,但是谁是从一开始就喜欢这事儿的呢,能把自己活成这刻板样子,估计本来也不情不愿的,还要牺牲太多的自我吧。
那五分钟里,柏沁的脑内开始奔腾各种诸如“豪门宅斗”、“家产继承”、“傀儡总裁”这一类的奇奇怪怪故事,就着秦安启的脸开始脑补很多。
所以他喝多了才释放一些小孩子一样的任性,平日里端着的样子都成了一副固定的皮,穿着脱不下来了的那种。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揉上了对方的头发。
轻轻得抚弄了一下,又赶紧收回了手。
这动作挺大逆不道,但反正对方睡着了,嘿嘿。
……
柏沁一觉睡醒睁开眼,看见自己床铺边的人不见了。
他抬头,就看见坐在不远处那个质感沙发上的秦安启,身上的睡袍还没换,头发顺着,乖乖地坐在茶几边上,面前一台笔记本,正在打字,估摸着穿着睡袍在谈分分钟上下几十亿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