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峰下的冷泉亭别有意思,明代董其昌的那幅问联的提问独具匠心,泉自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叶晴歌给慕容雪痕和叶无道夹菜道,这份家庭的温馨让她原本淡漠的脸颊都浮现柔和的笑意。
“泉自冷时冷起,峰从飞处飞来。这种说法还真有三十年后山仍是山水仍是水的圆滑境界呢,不过左宗棠那幅隐合掸礼的答联也很有深度,一个能够道出人世皆幻在山泉本清的武夫怎么可能是俗人。”慕容雪痕感叹道。
“哼,有江南佛国之称的杭州峰峰有佛寺,代代多释子,却尚无一山一水以寺名或僧姓冠名,但是东晋道家葛洪却在西湖边上留下一座以其冠名的葛岭,‘葛岭傲西湖,一道压千佛’,这说明什么?”叶无道不屑道,对于一向推崇“佛本是道”的他来说这种现象让他有足够的理由冷笑嘲讽。
“求安隐快乐看,此人于彼人中极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叶晴歌淡淡道,似乎是对叶无道对佛教的“亵渎”打了一个机锋。
“‘我的法是用来渡过生死之海,不是被执着不放的’,真正的佛陀菩萨自然不会对俗事困扰,我只是对现在一些比尘世中人还要庸俗的僧侣寺庙感到愤慨而已,佛教经纶博大精深,我这个凡失俗子不敢造次。”叶无道恭敬肃穆道,他虽然狂妄但是绝对不会无知,真正深奥的玄妙法轮同样让他叹为观止。
叶晴歌眼睛里闪过一抹欣赏的异彩,微笑着点头。
“那么明天雪痕就陪姑姑去这几个名寺逛逛吧,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叶无道握住慕容雪痕的柔软小手淡淡笑道,明天就是与日本剑道宗师叶隐知心交战,他已经不能够再分心,其实慕容雪痕说今晚和姑姑一起睡觉的时候他还有些暗自庆幸,高手交锋前夕必然需要潜息静心,尤其这是一场出道以来最惊险的交锋,任何细节的纰漏或者疏忽都会让自己抱憾终生。
如果说叶无道是中国最具冲击龙榜巅峰的新武学宗师,那么叶隐知心就已经是站在日本武道最高峰的年轻宗师,六岁学剑,十年后在数百万学剑的茫茫剑林中再无一个值得出剑的对手,同时精通忍术的她在十六岁正式封剑悟剑,这位日本天皇剑道老师的女人拥有无上的荣耀,但是没有谁知道这个能够十年前便战平日本武神武藏玄树的女人竟然就是刺杀天皇出名的水月流现任宗师!
水月流和守护神舍的天镜剑会都拥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绝招秘籍,能够树立数百年屹立不倒肯定有超凡的过人之处,所以叶无道对这一战并非十足把握,面对这样一个十年间不知道达到什么恐怖境界的女人,他确实有头痛的理由。
“无道,明天的事情很枣手吗?“慕容雪痕见叶无道沉思不语不由得有些紧张。
叶无道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柔声道:“我等着明天晚上吃你做的饭菜。放心,你老公的字典里只有成功,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