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让自己心仪动心的男人点到为止的恭维都会感到欣慰,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这道理。所以当董嘉禾听到叶无道称赞她的身材时虽然脸上都是怪罪他轻浮的神色,但是心底已经漾起阵阵春意涟漪。
时尚女性都喜欢看《瑞丽》《时尚》这些杂志,女性杂志里有种男人,他不是商界成功人士就是高级白领,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头发一丝不乱,皮鞋一尘不染。但是董嘉禾这样阅尽生活沧桑的成熟女人心里清楚,杂志中的男人其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们虚假苍白而且单薄,他们灿烂的笑容载不住生活的沉重,漂亮的阔肩靠不住一个女人的柔弱,所以她们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痴到不顾一切地想要把自己身边的男人改造成杂志中的男人。
“婚姻确实是座围城,进去后你就会发现爱情的浪漫会被琐碎的现实扼杀,尤其是当你有孩子后。”董嘉禾苦笑道,白嫩手指摩挲着茶杯,微微前倾的身体完美展露出那份熟透的女人曲线,尤其是那对呼之欲出的丰满双峰更是惹来一茶一座无数男人的遐想。
“爱情有保险期,所以在爱情中我们‘视死如归’,在婚姻中我们‘视归如死’,于是也就有了婚姻是牢笼的说法,人们都是‘喜出’‘望外’,我认为能够经营爱情的男女都是聪明人,而成功经营婚姻的男女都是伟人。”叶无道笑道,董嘉禾能够主动提起婚姻那就证明她的防线已经开始悄悄松懈。他自认在这个并不漂亮夺目却别有韵味地成熟美人面前表现无可挑剔。
“很有趣的说法呢,这么生动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果然是语文147分的天才考生。”
董嘉禾噗哧笑道,随即脸色又瞬间黯然,“其实也很残酷,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如果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一年一次的结婚周年庆祝,便是在‘扫墓’;如果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模范夫妻充其量,不过是‘示范公墓’罢了。”
叶无道微笑道。这个女人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也就是最容易被攻破防线地关键时刻,挑逗和深沉都需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才行,轻轻摇晃茶杯道:“其实嘉禾也不需要太在意婚姻,你就把它当作是已经被你打破的枷锁,或者当作是一道人生的风景线,不管是动人也好,凄凉也罢。你都已经走过来了,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沉湎于过去,而是抬头看着今后的日子。”
“很多事情很难忘记,想着要忘记一件事情更不容易忘记。”董嘉禾伤感道。女人的多愁善感确实是天性,任何一件事情都能被那敏感的神经捕获,而爱情又是最容易让她们矛盾纠缠的东西。
“能冲刷一切地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这杯可以不断被稀释的茶。”叶无道望着茶杯淡淡道。抬头用那双饱经沧桑的眸子注视着这位陷入挣扎的女人。
“你和明月最近还好吧,她是个很不错地丫头,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的典范。”董嘉禾回避叶无道的眼神淡淡道。
“明月老是在我面前称赞嘉禾地身材和皮肤呢,轻常在我面前念叨着你,还说要向你请教怎么样才能保养肌肤和保持曲线。”叶无道眼神暧昧笑道,现在他要保证所有的话题都不离开董嘉禾,上官明月虽然有提到董嘉禾,但是不可能如此八卦的牵扯到董嘉禾的身材和皮肤。
“这个丫头!”董嘉禾俏脸一红。
“要是你不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我可以随便问一个男人,保证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叶无道无辜道。
“将军老死是你们男人的悲哀,美人冲暮则是我们女人最害怕地事情。”
董嘉禾摇头笑道,出身桃李家庭的她自然文化熏陶极好,家教也十分严厉。她原先低落的情绪经过叶无道的熏染后渐渐开朗。她本来也不是自怨自艾的女人,有着高收入、处于白领阶层地她其实丝毫不逊色于成功男人,所以她说话的底气并不虚弱。
“嘉禾也怕变老?“叶无道微笑道,其实这个问题很白痴,几乎所有女人都怕老,尤其是美女。
“皱纹这样象征女人老去的东西我倒是并不会特别排斥,我甚至会觉得那是我每一次微笑的记录,人总是会老的,与其花钱买美容,不如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年轻并不只是脸上的东西,美丽更应该从内而外释放出来,所以不怕你笑话,我倒是有点期望自己慢慢老去,这样就能够证明谁才是真正不在乎你容貌的男人。”董嘉禾坦然笑道,她终于发现叶无道为什么吸引自己,因为他身上那份超越年龄界限的成熟和睿智都让他显得鹤立鸡群,在庸俗的大众中超拔流俗。
“很了不起的豁达人生观,女人能这样想真不的不简单。”叶无道由衷称赞道,董嘉禾的这番话让他着实刮目相者,对她的评价无形中又高了几分。
两人走出一茶一座后在大街上漫步,晚秋的温煦阳光悬挂在两人的肩膀,温暖而灿烂。
董嘉禾似乎被这份少女时代的温馨感触心灵的最柔软部分,双眼朦胧柔声道:“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都困惑要不要嫁人,就像哈姆雷特一样迷惑于生存还是死亡,嫁出去,却总感觉心中那份理想的爱情还没有来到,日后一旦遇到真正的抨然心动的人,总不可能亡羊补牢;而不嫁,总是为婚姻市场上流行的这句话而心惊肉跳:二十岁之前是个宝,三十岁之前是根草,三十岁之后就没人要了。亦舒的小说中写过:女人年纪越大,仿佛是套牢的股票,是愈来愈贬值的,所以做女人很难,女人对婚姻只有一种想法,而男人却对婚姻有一千零一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