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太子。”张展风扯了下嘴角,笑容灿烂到周围小弟都阴森森发寒。
宁禁城瞥了眼这个青帮的一把手。内心冷笑。
“都别站着了,坐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叶无道见那群素帮战将已经被他这手整得浑身不自在,不禁笑骂道:“怎么杀人都不眨眼。现在倒像是刚进洞房的娘们这么扭扭捏捏了?!”
哄堂大笑。
那些个牲口顿时没了顾及,道上混的有点好就是了,他们未必都像是太子党那般高素质化,但绝对豪爽,一般来说除非上位者,一般混黑道的人相对都有一骨子的快意恩仇,再加上叶无道也懒得跟这群家伙摆谱,跟他们拼酒的时候没有半点含糊,最后李道明也加入了酒桌大战的行列。那种海吞牛饮看得酒店经理这个地道的东北人也咂舌。
“太子,听说我们上海市花夏大美女也是你女人?”一汉子酒后大胆询问道,眼睛里充满崇拜,男人地世界就是如此,坐拥江山也好,富可敌国也罢,还不是因为都可以拥有最好最美最骚最棒的女人?
叶无道以前兴许会犹豫下,现在却能够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点点头,眼神也柔和了很多。
周围那群人顿时朝叶无道五体投地地伸出大拇指,如果说以前是迫於叶无道头顶的光环而顶礼膜拜,那现在更多是男人之间地那种纯粹佩服,有什么比征服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更让男人可以炫耀的呢?
叶无道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燕清舞得知他回到北京后第一时间就要见他,恰好北京军区有人要来邯郸办事,她便风尘仆仆来到了邯郸,叶无道只好把酒店名字和具体地址报给她,张展风要让人去接送,叶无道想了想还是让宁禁城去,毕竟这群喽罗要知道知道燕清舞来自北京军区首长大院,还不下趴下了。
燕清舞跟着宁禁城走进酒店后有点忍俊不禁,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人正陪着一群看打扮模样就知道干啥的家伙在那里吼柯受良地《我不做老大好多年,她静静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叶无道曾经在浙大入学之初的迎新晚会以一首黄家驹地《苍老的轨迹赚取了无数无知少女的眼泪,现在唱这种只有沧桑男人才能唱出味道歌,更是如鱼得水,燕清舞欣赏之余更是打定主意要拉着他去K歌,反正现在据说北京新开了家投资破亿的钱柜PKT,正好去看看有没有商机。
“不怕工作汗流浃背,不怕生活尝尽苦水。回头只有一回,而思念只有你的笑靥……”
叶无道最后干脆敲着碗,面朝燕清舞而唱,略微沙哑的磁性嗓音格外动情,他身边那群爷们虽然有些跑调,但绝对是投入了真感情在唱,许多人甚至都留下了泪水,谁不是男人,谁没有自己在乎的女人,只不过像他们这种连明天都无法把握的人又如何去把握自己的女人?
对男人来说,没有遇到爱地女人不是最痛苦的,遇到了,却只能抆肩而过,那才是最痛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酒店内却是哽咽了一大片。
叶无道最后拉着燕清舞走出酒店,一直沉默的宁禁城喝了口小酒,夹了块肉。
张展风望着燕清舞,再看看未来的竞争对手宁禁城,举起酒杯,宁禁城也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两个人一干而尽。张展风淡淡问道:“这个女人什么来头。”
“太子不让你们去接是有原因的。”宁禁城耸阜肩,望着那群一个个眼睛湿润的素帮汉子,不冷不热道:“我刚才去了趟北京军区首长大院。”
李道明倒抽一口冷气,乖乖,这来头有点恐怖了。
“据说她爷爷肩膀上有三颗金星。”宁禁城破天荒地废话了一句。
张展风苦笑不已,望了望那对般配背影,这个主子,还真是越看越看不透。
果然是强悍的人不需要解释啊!
“都是些什么人啊?”燕清舞走出酒店后随意问道。
“上海素帮的其中一部分骨干,目前帮我在河北打江山。”叶无道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跟自己的女人谈黑道或者政治,但燕清舞是个例外,不知道为什么,跟燕清舞这么一个智商不低於他的女人聊天让他觉得是在跟尚轩讨论那般随性。
“据说北方有个黑道联盟。”燕清舞跟叶无道并排走着,她就是那种属於即使爱上一个男人也不会丧失自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在爱上一个人后更加的坚强,学会更有力地面对生活。
“一盘散沙而已,如今的北方,除了东北几个大帮派,其实就剩下我跟龙帮了,不到四年的太子党跟屹立华夏近千年不倒的龙帮,谁会胜出呢?我也很想知道结果。”叶无道舔了舔嘴唇,有种冷酷的意味。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如何面对忠诚和背叛的。”燕清舞脚步轻灵地走在大街上,给人种精灵的感觉。
“还是那句话,时间是最好的答案,我相信很快都会随着决战的开始而拉开序幕,很快。”叶无道自言自语道,情不自禁笑了笑,摸了摸燕清舞的脑袋,也该去趟燕家了。
走到这条街尽头的时候,叶无道轻轻抱起燕清舞柔声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一个人若身在江湖十年几十年,但这个江湖却一直没有你的传说,这确实挺惨的。所以很多背叛,我都能理解。但我理解不代表他们可以活着,我其实是个很坏的人,杀人不眨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