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宫肆的心又吊起来了。

“这、这么严重的高烧吗?都怪我,他们平时身体太好了,以至于家里没有温度计,连点应急的药物都没有……”宫肆陷入了自责。

“就算有那些东西也没用,应急药物不会惯用,温度计搞不好会爆掉,他这根本不是普通高烧,吃药没用。”男子道。

“哎?”宫肆愣住了。

“是使用者觉醒。”也不多废话,中年男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而且不是自然觉醒,是长时间压制之后的爆发式觉醒,这种觉醒会要人命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下午在超市遇到他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他周围的气压不稳定,出于医生的习惯,我本来想给他电话号码让他过来看一看的,可是被他拒绝了,然后你就过来了。”

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宫肆一脸惭愧,他想和对方道歉,不过对方先冲他摆了摆手:“不过这也不怪你,你是普通人,察觉不到很正常,更何况他这显然是有意压抑。”

“那……您……”宫肆看向对方。

“我也是使用者。”对方朝他点了点头,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将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注射器拿出来,当着宫肆、冬春和溪流的面,那只注射器在他们面前化成了一名女性,还是穿着护士服的女性。

“我是他的器,刚刚已经给他注射了专用的压抑剂,现在这种情况,不压制已经不行,不过选用「器」产生的压抑剂会安全和温和许多。”女性笑眯眯地解释道。

“这……啊……谢谢。”宫肆最终只能说了一声感谢。

冬春则直接看傻眼了,生活在冷水镇这种乡下地方,他、他还没见过器和使用者呢!

“你们家有使用者吗?”被哥俩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弄的有点乐了,中年男子问宫肆。

“使用者没有,我父母都是器,我爸是菜刀,我妈好像是匕首……”抓了抓头,宫肆小声道:“都是特别普通的那种……”

中年男子便点了点头:“这就是原因了。”

“你们家是有器和使用者的基因的,只要没有到年纪,你们兄弟便都有觉醒可能。”

“可是您说秋夏是使用者,可是我父母都是器……”宫肆想了想,又问了个问题。

“虽然器与器结合更容易生出器,不过由于器是需要使用者使用的,所以两者的结合意外的会诞生高阶使用者。”中年男子说着,想了个简单的解释方法:“你就当他是从基因深处就感受到了太多器的气息好了,这种情况下,从还是一颗受精卵的过程中就需要同时处理两股器的气,生成的使用者往往能力都不错。”

“你弟弟绝对是高阶使用者,搞不好能达到「支配者」的程度。”

宫肆:……

宫肆他有听没有懂。

“听不懂,不过我们也没必要懂,我们将来还是要做普通人的。”宫肆没有说话,冬春却在下头小小声出声了。

就看到女人从器化成人形的时候诧异了一下,很快他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听到冬春这样说,男子看了一眼他,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器,女人会意的点点头,弯下身对冬春道:“小朋友,你刚刚是不是在很努力的照顾哥哥呢?我看你的手好红,搞不好冻伤了,去给你涂点药膏好不好?”

冬春看了一眼宫肆,宫肆点点头,他这才乖乖跟着那女人走了。

然后那名中年男子才再次开口对宫肆道:“你很像使用者。”

宫肆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反驳:“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之前没有觉醒以后也不会觉醒,我只是普通人……”

男子便摇摇头:“我是说你的行径像使用者。”

“你和你兄弟们的相处模式像使用者。”

“你内心并不喜欢器和使用者吧?虽然你没有说过,我们也是刚刚见面,可是,通过你弟弟们的言谈举止,我已经发现这一点了。”中年男子继续说着。

“刚刚那个孩子的说法典型是受你影响的结果,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平时在生活中表现出来对器和使用者的不以为然甚至厌恶了吧?”

“再有就是现在还躺在病房的那个孩子。”

“他为什么会压抑自己的使用者本能,以至于把自己搞成现在这种情况,不正是你不喜欢甚至讨厌器与使用者的最佳表现吗?”

“他怕被你讨厌,他怕成为让你失望的人,才默默压抑,一直压抑。”

“关于这点,之前看来没有人和你说过,眼下我却不得不和你说。”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吧?他们也很听你的话。”

“这种情况下,虽然你是无意识的,但是你就是他们的使用者,他们就是你的器。”

“他们按照你的希望被你塑形,他们不愿意做你讨厌的事,他们现在变成这样,最应该反省的不正是作为使用者的你吗?”

“抱歉,我是使用者,无意识就用了这样的比喻形式,世人都说使用者决定了器的人生,决定了他们的一切,可正是这样,使用者更要对器负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考虑到器的需求,我认为,这才是使用者和器的相处之道。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喜欢使用者和器的,可是为了你的兄弟们,请你好好改正一下你的态度。”

中年男子说完了,又看了宫肆一眼,半晌转身离开了。

留下宫肆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住了。

第十三章

过了许久,宫肆才重新转向溪流——

“我看起来不喜欢器和使用者吗?”

点点头,溪流又给了他一刀:“不只是不喜欢,根本是讨厌吧?”

皱着眉头,宫肆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抱胸坐下了。

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干脆道:“好吧,我知道了。”

重新站了起来,他先去找到了冬春,拉着冬春谢过了那位帮他包扎的“器”女性,他又询问了秋夏现在的情况,秋夏在半个小时之后才转入普通病房,可是身上吊着水,也还没清醒,这也没问题,他就开始整理东西,把秋夏接下来可能需要的东西全部从口袋里拿出来摆好,然后又让找护士借了张小床让冬春在上面卧着休息一会儿。

中途他还和溪流确认了一下要不要回家休息,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索性就让溪流看着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