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冷水镇的语文考试又不让写诗!”粗声粗气吼了他一声,宫肆的脸蛋又微微红了:“我家不是开旧书店吗?里面有很多诗刊,我从小就喜欢看,之后就喜欢学着写。”

“我……其实一直很想当一名诗人来着……”低声说完这句话,他的脸更红了。

“不是吧?你之前还和我说想当医生。”溪流挑挑眉。

“那是因为医生赚钱多!而且秋夏也想当医生,将来我们还考虑一起开诊所来着。而诗人很难当,当了还要担心养活不了自己……”

看看旁边脸上红润渐渐退去,诉说着自己的理想和现实的半大青年,溪流忽然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喂!你干什么?我的头型都没了!”脸上红色尽去,宫肆抱着头跳脚了。

“你之前才是没头型,我刚刚帮你抓了一个时髦的。”溪流一本正经道。

“真的?你都七十岁了,还懂时髦?”宫肆将信将疑。

溪流:……

两个人又打闹起来。

他们在信息录入处还遇见了秋夏和冬春,他们两个也拿到了准入章,其中秋夏取得了高中一年级年级第三的好成绩,冬春则没那么顺利,在阿吉之前,他的年纪最小,平时又爱踢足球,饶是两个哥哥天天给他恶补,他的学习成绩始终不算特别出色,这次好歹排在年级第一百九十九名,就差一名,超过200名就不让入学了。

“哥哥哥,我虽然学习成绩差,可是器的成绩很好,老师说我的器资质非常优秀,可以排进年级前五十哩~”生怕哥哥骂自己,冬春赶紧搬出了自己被表扬的地方说给大哥听。

“秋夏哥你呢?你的使用者资质排名多少呀?是不是也很牛?”冬春还问自家二哥了,顺便转移大哥的注意力。

宫肆果然转过头去看秋夏了。

“据说是年级第一,不过使用者也是有成长型的,以后还不好说。”和三弟的个性完全不同,秋夏永远是稳重而保守的。

“得了年级第一也不说,这是好事,好事!”宫肆拍了二弟的肩膀一下。

秋夏就含蓄地笑,睫毛低垂,一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谦虚样子。

“你也是,才五十就嘚瑟,学学你二哥,要低调要谦虚,知道不?”宫肆又趁机教育了一下三弟。

吐吐舌头,冬春躲到溪流背后不吭声了。

不过——

“原来还要评估能力等级吗?我们怎么没有被评估?”早在冬春刚刚说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宫肆这才有机会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这个问题却是秋夏和冬春也不知道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家大哥居然没有被评估能力者资质。

这个时候溪流就笑呵呵的接过了问题:“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已婚人士和单身汉又怎么能一样呢?”

“滚!”宫肆冷冷道。

于是,脸上仍然笑眯眯,溪流接下来说得话就正经许多:“已经定契就证明两个人都是能力者,何况我还是统治者,之前谢开过来的时候出示过我的能力证明,也和他们说过我们定契的事,这种情况下就可以跳过能力测试这一项。”

“能力测试是面对没有定契的单身使用者和器的,姬凌学院同时招收优秀的非能力者学生,所以这个能力测试倒并不是完全必须的。”

“这个学院倒是非常与众不同……”手指摸着下巴,宫肆评价道。

“嗯,目前大陆上所有专门学院内,姬凌学院是唯一同时招收普通人的学院,而且和其他学院只要能力够优秀就可以入学的主流筛选方式不同,即使能力非常出色,如果各方面学业发展未达到要求,他们仍然不会让学生入学,算是学院中比较特立独行的一家。”溪流道。

“听起来不错。”宫肆总结道:“接下来,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学习吧。”

后面这句话是叮嘱弟弟们的。

和宫肆溪流不同,秋夏和冬春会住校。

这是早在来学院参加入学考之前,兄弟们几个商量后就确定下来的。

让溪流帮忙找学校就已经可以了,接下来他们不打算继续住在溪流家中,毕竟那不是他们自己家,每天那么多仆人服侍,上学后更要人家派人派车送自己上学,秋夏觉得这样不好。

宫肆就把爸妈交给自己的银行卡转交给了二弟保管:“反正我和溪流是绑定了的,必须和他生活在一起没得商量,你们住在学校更需要钱。”

“阿吉还是先跟着我,回头等他大一点,又找到合适的房子,再一起搬出去,我也搬过去。”宫肆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

定好了一家人固定一起在学院一起吃饭的日子,宫肆挥别了两个弟弟。和溪流办好信息录入程序之后,他们两个拿到了姬凌学院的学生徽章,这是装饰品,也是身份证明,平时出入学院、餐厅吃饭……统统就靠这个,然后他们得知了自己被分配到的班级:

高二三班——和他们在冷水镇的班级一模一样。

“我们去教室吧。”看着班级名,宫肆对溪流道。

他表面看起来还可以,然而溪流却看出了他的紧张:

“不要紧张,就当做是一场宴会,我们只是去晚了的宾客,虽然去晚了一点点,不过我们和其他先到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微微侧过头,宫肆看向溪流。

七十年一来一直断断续续的睡去醒来的话,溪流应该转过很多次学吧?每次都是新的环境、新的同学,他应该永远都是那名“迟到的宾客”。

宫肆忽然想起溪流刚来的时候的样子了——

安静而文雅,举手投足看着就和同年级的半大小子完全不一样,长得更是鹤立鸡群,乌黑的头发,雪白的皮肤,眉眼端丽而大方……

看起来就不好接近←当时撑着下巴在下面冷眼旁观的宫肆心想。

那时候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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