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男人就不能用粉色了吗?艾敏还有好几件粉粉嫩嫩的t恤哩!之前他念历史的时候可是念到过,在很久很久以前,男粉女蓝才是正确的性别分类色,粉色才是男人汗的专属色呢!”
玛隆一边说,一边脱鞋准备进去参观一下德林老师的房间,然后,他在走廊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同样粉扑扑的客厅,右手边则是粉色的厨房、粉色的卫生间……就连浴缸都是粉色。
楼上还没去,不过从粉色的楼梯就可以看出,大概率上面也是同样的鲜嫩……
玛隆这边还在不断说服自己,星陨等人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仍然站在鞋柜处的星陨先是摸了一把鞋柜,抬起手指看了看,他随即打开了鞋柜——
“这里有人住。”
“嗯,应该是位女性。”站在卫生间的溪流说着,他的视线落在马桶上摆放着的小纸袋上。
“那是什么?”宫肆随口问。
“卫x巾。”溪流道。
“什么?”宫肆没听懂。
“女性生理期必备的卫生用品。”溪流笑呵呵道。
这回宫肆听懂了,对于这个年纪的小青年来说,女性生理期什么的……听到还是会不好意思啦!“啪”的一声,他把卫生间的粉色小门直接拉上了。
溪流随即笑眯眯地自行拉门出来。
“鞋柜里有两双鞋,虽然不是粉色的,不过一看就是女性的鞋,一双还是拖鞋,对方应该外出了。”星陨也说出自己的观察结果:“房间里到处干干净净,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这绝不是没有人住的房间,哪里的房子也好,长时间没人住一定容易坏,这个房子的房况太好了。”
“冰箱里还有罐头,生产日期是昨天。”艾敏关上冰箱门,冷漠道。
“喜欢粉色的原来不是德林老师。”玛隆立刻欣喜道。
现场的人里只有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其他的人心里全是一个问题:
“玛隆拿到的钥匙可以开门,溪流看地图也没有看错,这里确实是德林老师的家没错,德林老师也和你们说过这边的房子很久没人住过,意思就是他没有将这里的使用权给玛隆你们以外的人,这样的话……”宫肆环顾了一圈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门板上,那里,他依稀听到有人拿钥匙的声音了:“不请自来住在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和他一起,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那扇粉红色的金属门上,然后,再次“咔嚓”一声,粉红色的门开了,露出外面一个娇小的身影。
一身工装连体裤,手上拎了个巨大的防风镜,腰间挎着沉重的工具包,虽然露出的脸看起来有点陌生,然而这熟悉的身影——
不是黑炼器师是谁?!
看到房间里这么多陌生人,女孩大叫一声:“天啊!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这里是德林老师家,他可是说过他没把这里的钥匙给过我们以外的任何人的,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玛隆可不认识她,双手交叉抱住肩膀,他人高马大的向女孩压过来。
“怎么啦?你们家进贼了吗?”
“贝拉你还好吧?”
“天啊!这么多人!”
门外,伴随着一道道陌生的声音,一堆陌生的男女老少出现在女孩身后,有的手里拿着饭勺,有的拿着铲子,呃……这个时候好多人家还是晚饭时间,他们大概率正在做饭。
女孩僵了一下,刚刚太诧异了,她没控制好音量,八成被人听到了,以为她这边遇到什么了,这才赶过来这么多人。
她的声音一时没忍住,大了些,眼瞅着街坊邻居纷纷过来帮忙了,她慌不迭转过身拦住邻居:
“没、没事,是德、德林老师的学生们来了。”她记性极好,一下子就抓住了玛隆口中的关键词,还顺便用了一下。
“德林吗?我知道的,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不过他原来是老师啊……”一位头上还带着护发帽的大妈道。
“嗯,德林老师是我们在姬凌学院的老师,我们如今都考上了蒲洲的大学,德林老师就给了我他家的钥匙,要我们住过来。”主动踏过去一步,宫肆解释起来。
“姬凌学院?那可是厉害的学院啊!德林那个家伙原来是那么厉害学院的老师!可看不出来——”大妈一脸惊叹。
“德林是个安静的孩子,和你们不一样,他从小经常一个人待着,也没在这边住很久,很快就离开了,还是后来他叔叔去世,把房子给了他,他才回来过一趟……”旁边一位颤巍巍的老人家回忆道。
“对了,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吧,介绍一下,这个孩子是贝拉,是德林的叔叔的太太的舅舅的阿姨的妹妹……的孩子,你们以后一起生活的话,要互相照顾啊!”又一位热心大婶从旁边插话了,她是这么介绍眼前的女孩的。
“不过贝拉,你不应该叫德林老师,应该叫他……叫他啥呢?”一位老奶奶刚要指点她,然而只开了个头,想到女孩与德林错综复杂的“关系”,老太太觉得自己的间歇性老年痴呆症快要犯了。
“太复杂了,所以,就叫德林老师吧!”贝拉说着,将邻居们向外推去:“好啦好啦,德亚爷爷,您应该正和人下棋呢吧?赶紧回去吧,要不然棋友该等不及了。”
这是和刚刚说话的老爷爷说的,老人手里捏了一枚棋子。
“贝法特婶婶,你家的菜都糊了,我闻到味道了。”这是热心大婶。
……
就这样把邻居一一送走,笑嘻嘻的朝他们笑着挥手,女孩重新关上了大门,背靠门板,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谨慎地看向玛隆等人,她的视线中原本有紧张有害怕,然而看到宫肆的时候,她忽然“啊”了一声。
“你是酒馆里的服务生!”指着宫肆的鼻子,女孩叫了出来。
宫肆过来说话的时候她根本没顾得上看宫肆的长相,如今一仔细观察,她立刻认出了他来。
“原来你不叫黑,而是叫贝拉。”宫肆挑挑眉道。
“名字就是个代号而已,我在那边就是叫黑。”女孩说着,因为宫肆在的缘故,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说着,忽然一皱眉,微微弯了弯腰,正想越过宫肆等人向厨房走去,忽然身子一歪,眼瞅着要摔倒,还好尼鹿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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