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晓苏(4000+)(1 / 2)

晓苏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自然不会再被他轻易地得手,她脖子硬生生往后一仰,紧接着就转开了脸去,“聂峻玮,你别再碰我!”

他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弹,嘴角却是微微一沉,“你不是一只刺猬么?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了?”

晓苏一愣,片刻之后才明白他的话中到底是包含了什么意思,她反倒是轻松地笑了一声,淡淡地回道:“我从来都不会做缩头乌龟,聂峻玮,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我会留下这个孩子,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他哼了一声,一副根本就不相信她话的样子,“难道还是为了你自己么?别告诉我,你很喜欢未婚先孕,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过日子。”

晓苏神色一闪,发白的唇瓣紧紧地抿了起来。那种她所熟悉的气息就在自己的鼻端,还有他刚才的几句话,像是一枚尖锐的小针,一针见血就刺中了她的某一处要害,让她惶惶不安极了。

她别开脸去,大力地想要推开他,聂峻玮大约是怕她动作太过猛烈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英俊的眉宇皱了皱,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我是怎么想的,你管不着。这个孩子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和你聂峻玮无关,你别指望来左右这个孩子的去留,就算你押着我上手术台,我也绝对不会舍弃这个孩子!但是不是为了你,是因为这个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她)只是我一个人。”

她仰着脖子,那乌沉沉的大眼睛,虽不如平常那般的神采奕奕,可是那种专属于她的气质却是怎么都抹不掉的,聂峻玮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脸颊,听得出来她刚才的话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坚定——

她要这个孩子。

换句话说,她宋晓苏,想要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是他聂峻玮的!

她想要留住和自己的孩子,这说明什么?

他也不是真的冷血无情毫无感觉的,至少面对这个女人,他有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什么都尝试过了,所以她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他长腿超前迈开一步,晓苏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条件反射性地往后倒退步,以保持好两人的距离。

聂峻玮见她一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我有说过要让你打掉这个孩子么?”

晓苏一怔,像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抬起眼来,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

不准备让她打掉这个孩子?那么他的意思是……同意她留下这个宝宝?

可是……可是鸿勋夹在中间,他和她的身份那么敏感,在两家的长辈眼中,他们的关系是叔嫂,可是现在他们有了孩子,这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关系,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又怎么让别人去接受?

更何况聂峻玮那么厌恶自己,他对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不过都是为了鸿勋而已,可是现在这样,为什么他反而一点都不震怒,而是同意留下这个孩子?

他是又在算计着自己什么吗?

还是……他是真心的?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她动了动唇,语气有些迟疑。

聂峻玮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出声,嗓音不带任何的讥诮和不屑,也没有以往的那种冷凝,晓苏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聂峻玮从来都不会说假话,也不需要跟你说这样的假话,这个孩子我没有想过要让你打掉他(她),你安心养胎,不用想别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聂峻玮,你……”

“大哥,你在说什么?”

晓苏的心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分辨刚才聂峻玮那简单的几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另一道深沉的男声就已经插了进来,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门口站着的聂鸿勋,她脸色巨变,连同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聂鸿勋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他是不是把刚才她和聂峻玮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虽然三人之间的这一层窗户纸早已经被捅破了,可是毕竟先前那是当着聂家的两老的面。可是现在……现在这样的情况,又算是什么?

晓苏心头乱糟糟的,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她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每一次话到了嘴边大脑就一片空白,她可以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聂峻玮也没有想到聂鸿勋会突然回来,不过他比晓苏沉稳多了,俊脸上没有丝毫的多余表情。就算刚才他们的谈话鸿勋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打算退缩。退缩这个形容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你聂峻玮的世界里,他搞清楚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哪怕是觉得歉疚,他也必须要和鸿勋说得一清二楚。

聂峻玮沉吟了一会儿,还没有开口说话,聂鸿勋却是快他一步开了口,一句话却是带着森森的冷意,“大哥,为什么你要抢明明是属于我的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么?”

一句话,如同是一柄尖锐的利器,瞬间戳中了晓苏的致命点,她浑身一抖,脸色白的更是吓人。

她知道错的那个人是自己,她也没有资格难过,可是难受窒息委屈的感觉还是汹涌而来,她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是失了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聂峻玮的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是他的弟弟,他从小到大都疼爱有加的弟弟,他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是横插了一脚,朋友妻尚且都是不可欺,更何况是鸿勋喜欢的女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那种感觉,一旦落入了自己的心尖上,就仿佛是扎了根,一天一天茁壮成长,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无法拔除。

他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身侧的双手狠狠地捏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他是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