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他怀里挣扎,他轻易钳制住她所有的动作,他的舌尖带着一股她缩熟悉的炙热温度,还有那种淡淡的男性气息,一齐冲入了她的嘴里,似乎还带着无尽的贪婪和怒气,越发用力地啃吻着她细嫩的唇。
晓苏感觉完完全全被大力地压在墙壁之上,整个身子丝毫不能动弹,而他霸道的吻丝丝入扣,那些熟悉到了骨子里的气息尽数钻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她还是想要挣扎,只是那力道越来越微弱,到了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被一口气给呛住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想要积起一些力量反抗,又被他霍然间弯腰抗在了肩上,几步就走到了偌大的床边,他一伸手就将她整个人丢在了柔软的床垫上,高大的身子也随之覆盖上去。
晓苏是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喘过来,身上又仿佛是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双手双脚本能地就要去踹开,可是才摆弄了两下,双手就已经被高高地举起,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她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冰凉,抬眼一看,才惊悚地发现,这个变.态竟然拿皮带绑住了她的手腕高举过顶头顶,力道虽然不至于会弄疼她,但是她也绝对挣脱不了。
晓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危险。
她惊恐地大叫,“聂峻玮!你要干什么?你走开,你疯了么?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变.态……啊!”
不顾她发出的吃痛呻.吟,聂峻玮的确是疯了,他只知道自己每日每夜都在疯狂地想念着她,她的身体,她的紧致,她的一颦一笑,都该死的在牵动着她的心,可是她当天在仙境湖的时候,当着鸿勋的面一脚踢开了自己,他有自尊,他有底线,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去找她。
但是为什么,当纪老那样隐.晦地要用她的安全来威.胁自己的时候,他竟然会妥协?
行尸走肉一般,可笑地接受了纪老的意见,接受了蒋正璇的那个孩子,还接受那段所谓的婚姻。
真是该死!。
而她呢?
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不会真正地去看一眼自己的内心,哪怕是一眼都好。
从进入包厢开始,他的视线从未从她的脸上移开过,可是她在最初的一眼过后,却是再也没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片刻。就算是被蒋正璇那样恶言以对,她竟然都可以隐忍到底。
那个时候,其实只要她给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委屈的、求助的眼神,他都会奋不顾身地上前地,可是没有——
她就是不想祈求自己的帮助!她就是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倔强到底!
那时候,他是真的气得想要走过去就按住她的脸颊,让她好好地看看自己。
是不是,这整整一个礼拜,她都没有丝毫地想起过自己?是不是,其实她从头到尾都是痛恨自己的?而自己追出去,她竟然会认为自己是给蒋正璇讨回公道?
她从来都没有记住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明明说过,让她走的远远的,她偏偏当成耳旁风!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给逼疯了,却还要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原来被一个女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操控着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他聂峻玮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像是一个白痴,却是甘之如饴。
只是如今,他却更像是一个哑巴,喉咙口吞着一口黄连,那么苦,却是说不出来。
他的无奈,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懂,他也永远都不会跟她说——
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就像是一个久病的人,不甘心,可是再如何垂死挣扎,也深知撑不了多久,他只能可悲的用这样的方式亲近她。他知道自己渴望了很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底就一直叫嚣着这种焦躁,而她正好是一泓清泉,完美地倾泻在他的怀中,令他觉得沉溺,无法再拥有更多的理智。哪怕明明知道这样做,她只会更多的怨恨自己,离自己的心更远,他却还是要一意孤行。
因为他知道,他和她是真的已经走在了两条不同的线上,她越走越远,他以前还可以强制地拉着她,哪怕是失去平衡,他也会拉着她,可是现在却已经不行,他没有再多的力气去拉住她。
于是,只能是这样。
拥有过片刻,那也是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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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峻玮速度比她更快,整个人扑上去就已经抱住了她,晓苏一挣扎就觉得那皮带绑着自己的手腕一阵抽痛,她气恼地大骂着,“聂峻玮,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都要结婚了——”
“我是疯了,但是你要记住,我是为你疯狂的。”他在她耳后鬼.魅一笑,转眼将她压到身下,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的疯狂,却又是那样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