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首畏尾。”
他如此评判,手仍旧覆着寇冬的眼睛。
他因为那溅落的一点血红心生不悦,尖细冰凉的手覆着那一片皮肤,几下拭去。那动作几乎可以说是轻柔的,尖锐的指甲都不曾碰上青年的脸。
人鱼心满意足打量着自己的战利品,露出一点雪亮的獠牙,终于尾巴一卷,将人向着门外拖去。
寇冬的心里猛地生出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他将人鱼手腕握住,出声道:“孩子他爹?”
“……”
实验体并没有回答,只是一下下在他颈侧呼吸着。他的呼吸冰冷黏腻,瞬间激起了一片汗毛。
卧槽。
寇冬说:“你要带我去哪儿?”
人鱼猩红的眼睛眯起来,磨蹭着他,神态写满愉悦。
寇冬:“……”
他很想安慰自己,但是脚下分明有台阶的触感——卧槽,那所长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孩子他爹要把他带上楼,住进缸里,生娃???
寇冬试图抗议:“我很娇贵,住不习惯你那缸的!”
“没事,”人鱼低沉缓慢地道,“这里什么样的都有——你找你喜欢的。”
寇冬简直要哭了,重点在于这儿吗大兄弟?我说住不习惯,你就让我换个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