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唉,爸爸怕刺激到你。”
你指不定身高都没那高呢。
小人不说话了,半天才气急败坏憋出来一句:“你觉得我小?”
寇冬居然嫌他小?居然能嫌他小???
寇冬一看,果然刺激到了他家崽,登时很是心疼。
“没事没事,会长大的。”
叶言之:“……”
他顿了顿,又阴郁地笑起来。
这话他记下了,以后有青年哭的时候。
锣鼓敲打的声音骤然传来,外头一下子人声鼎沸,热闹的很。这乐声越靠越近,寇冬走到门边,拉开了一条小缝。
外头是大亮的天,无数人挥舞着红绸带,腰上挂着鼓,正在跳舞。
鼓声很大,震耳欲聋。寇冬皱着眉,伸手捂了一下耳朵。
叶言之无声无息站在他肩膀上,替他把一只耳朵捂住了。
人潮涌动而来,猛然将寇冬卷了进去。
“傩神!”有人喊着,“傩神!”
寇冬被一只只手推进人群最中间,那里空出了一个圈,里头已经有了几个戴着傩面的人。一眼看去,果然是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胖瘦,只是脸上面具全然不同。
叶言之趴在他耳边和他说话,“最左边那个是土地。”
土地公面具慈眉善目,白须白眉,唇角带笑,是年画上常见的形象。
“右边那个是秦僮。”
秦僮是个丑角,脸上涂着大块大快斑驳的白色,右眼为圆形,左眼却是长长细细的一条;右边嘴角是翘着的,左边嘴角却是没翘的。还流着鼻涕,戴着红帽,乍一看竟有些像从马戏团中钻出来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