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也闻风出动,对这样怪异的尸体已然十分熟悉,并不觉着奇怪。几个人合力将他抬起来,平着放进车中,并叮嘱道:“小心,他现在特别脆,很容易碎。”
这个脆字,令几个人的后背都是一寒。
为首的警察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率先发现的?”
见几个孩子点头,他在纸上记下什么,复又抬眼瞧着他们,态度温和了点,“吓着了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人坐上了车,与他们一同去了警局。
警察没为难他们,只问了些时间、地点、认不认识等基本问题。待到情况差不多记下,他用手指揉了揉额心,方才轻轻叹了一声。
“第十四个。”
宋泓与寇冬对看一眼,试探着发问:“警察叔叔,我能问问他们的死因吗?”
警察摇摇头,倒是苦笑了一声。
“倒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我们也还没查出来。”
宋泓有些意外,“尸检报告……”
“学生,”警察道,“你看看那样的尸体,你觉得他会是寻常的死法吗?”
——的确。
哪儿会有寻常人,死了会是这个样子。
寇冬:“您的意思,他是被鬼害死的?”
“这可不能说,”警察板起脸,却没多少怒气。他对着寇冬的态度,比对其他两个人更柔和,“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咱们信的是唯物主义,这种神神鬼鬼,咱们社会主义里都是没有的。”
社会主义接班人寇冬:“……”
他原本也觉得没有,直到有一天,他在玩一个经过了社会主义考核的恋爱游戏后,进入了个到处是坑的恐怖游戏……
“可能是什么罕见的基因或病毒,”警察含糊道,低下头在本子上写字,“以后要是有结果,都会告知社会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