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嘴医生古怪道:“……你?”
你一个吸血鬼?
寇冬微微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道:“我并不是自愿成为现在这模样的。希望您知道,我早已厌倦了血肉的滋味。”
他在晚宴上,的确一口也没有尝。鸟嘴医生相信了些,又看向他身后的叶言之,“那他——”
寇冬:“他和我是一起的。”
父子自然同心!
鸟嘴医生终于点了点头,又望着他。
“我本不该相信,”他哑声道,“但您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位故人。”
寇冬蹙起了眉,有些诧异。
“故人?”
鸟嘴医生站起了身,伸手去解自己身上沉闷厚重的黑袍。寇冬愣了下,没来得及阻止,那一袭衣料便彻底从医生微微弯曲的脊背上滑落,露出了他裸着的背。
那上头,有两道巨大的、弯月型的伤痕。它们还泛着微微的白,狰狞可怖——
寇冬知道了那是什么留下的痕迹。他惊讶地看着,又扭头去望叶言之。
“现在你该知道了,”鸟嘴医生的声音疲乏低沉,“我曾是一个天使。”
*
昔日的天使向他们展露出了自己的背部。
那上头的羽翼曾经华美丰满,能垂到小腿腿弯。可如今,只有两条丑陋的。肉虫似的伤疤卧在上头。
“天父抛弃了我们,”他道,重新卷起那沉沉的黑袍,“我们早已不再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