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男爵最后将他拦住,隐含着调弄意味说若是获得了他的血,定要用几十把金锁锁起来,寇冬也没给他半点回应,很是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拍拍屁股就从地窖里出去了。
男爵:“……??”
嗯嗯?
这算是个什么回答,血族极气,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还没等他拽住人问个清楚,小蛋糕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留男爵一个人在地窖里头生闷气。
调弄没能达到效果,既不刺激也不恐怖,就很气。
他慢慢从地窖拾级而上,瞧见一个负责招待的男仆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冲他弯了弯腰。
“男爵大人,”男仆低声道,“有一件事需要您知晓……”
门前聚集了许多人,中间不乏衣物寻常的平民,乌泱泱站于门廊处。几个男仆站在那儿,正与他们中的代表说着话,“这儿是伯爵大人的府邸,你们不该擅闯!”
“怎么是擅闯?”
带头的是一个披着血红斗篷的年轻人,皮肤很白,不见天日的那种苍白,只从斗篷下露出一段尖细的下颌。他眯了眯狭长的眼,道:“这儿不是提供给血族的聚会?既然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进?”
男仆冷着脸阻拦,却听见身后的男爵扬声道:“那便将新客人们请进来吧。”
仆人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讶异地回头,“男爵大人?”
男爵的皮靴缓缓踏过地面,笃笃,笃笃。
他的眉头也微微蹙着,只是话仍旧未变,“请他们进来吧。”
任何物种都存在等级秩序,血族自然也不例外。如他们这些贵族,只挑选贵族作为自己的结约人,自然血脉尊贵,事事以家族荣誉与绅士风度为先。
其他血族可不是如此,他们皆是意外结约,生来既不是贵族,也未锦衣玉食地活过,大多成群结队游走在阴暗潮湿的林子里,捕食路过的人群。
他们的血管里写满野性,骨子里刻着的只有对原始的、对于鲜血的渴望,甚至连血族的等级也敢逾越。
贵族们是栖息在领地里不动声色的狮豹,他们却是一口咬断喉管的野狼,存在近似于魔。两派向来毫无交集,男爵还是第一次邀请这样身份的人踏入古堡。
男仆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