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觊觎你的肉体,”血族平静地道,“而我不同。——我觊觎你的灵魂。”
他竟然就将自己的企图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口。
寇冬诧异地抬脸望着他,好像在这时候才发觉对方的确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满怀果断的魄力。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脏里头好像揣了头小鹿,横冲直撞的,快要撞破他胸膛从里头蹦出来了。
“不用急,”叶言之深知他性子,这人在感情方面与在其它方面截然不同,就是一张空白的纸,若是逼急了,只怕他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选择避而不谈——这不是叶言之想要的,“你好好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他没步步紧逼,寇冬终于有了点喘息的空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还是没办法立刻把叶言之从儿子的位置上捋下来,待平静下来后,就只看着外头的天,“天亮了。”
第七日的清晨来临了。
外头听起来格外热闹,那些血族们也不知道在叫什么,群情激奋。寇冬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诧异地望向叶言之,“他们晨练?”
喊的活像广场舞大妈。
叶言之随口嗯了声,其实心里清楚血族在鬼叫什么——先前刺激过了头,寇冬的声音着实有些大,更别提后头被咬了喉结,又哽咽哭了一场。
恐怕上至第一天,下至地面,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蛋糕被人吃了,血族们怎么能不痛心疾首?要是能飞,估计早便飞上来捉奸了。
这种事,叶言之是毫不在乎的。他伸手为青年去整蹭开了的束袜带。这个动作他在古堡时常做,可这会儿做出来,意味似乎又截然不同了。
寇冬试图阻拦了几次也没成功,血族剥下他长长的袜筒,仔细将每一丝褶皱都整理好,整理的平整无痕。
细细的带子包裹着,将袜筒紧紧束缚在下面。
他的小腿纤细,但并不是全然没肉,只是因着腿长、线条又流畅,故而那一点腿肚子不怎么打眼。实际上那腿上没多少肌肉,柔软的很,活像一块揉过了的面团。
不知是不是寇冬的错觉,他总觉着年轻血族的手在他裸露出来的腿部皮肉上停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