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后,寇冬偷偷掀开了自己的一截卫衣领子,确定了一下自己穿了几件。
嗯,很好。一眼看过去都是白花花的肉。
压根儿找不出来多的衣服。
寇冬感觉这个游戏要吃亏,秉承着平等原则,他率先打探:“你穿了几件?”
“我?”
心理教师身上的大衣已经挂在了玄关处,如今也不过只有薄薄一层衬衫,甚至能透过这衬衫布料看到若隐若现的肉色,不动声色道:“我穿了一件,很公平。”
寇冬不相信他这鬼话,哪怕都穿了一件那也不叫公平,无论他脱还是对方脱,对自己而言都半点不算好事。他脑袋清醒的很,半点困意也没,还不至于被npc的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但npc铁了心要玩,在对方的约会主场里,寇冬也只能选择配合,“袜子算两件。”
男人的目光朝着他脚的方向一溜。
寇冬警惕的很,立刻将脚收回去了。
心理教师薄薄的嘴唇边噙着笑。
“算一件。”
“两件,”寇冬说,“两只袜子,凭什么算一个?”
“……”
男人没反驳,只是将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眯起来,猫一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这么没信心?”
这种级别的激将法,对于寇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现在脸皮也厚了,根本不是能被三言两语类似嘲讽的句子给激的意气上头的小年青,因此内心平静无波,甚至出声催进度:“快点快点。”
赶紧下完,把约会项目搞完,他还能回游戏家园里好好睡一觉。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读书灯。灯光不怎么刺眼,将墙壁与家具表面都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黄;寇冬坐在男人对面,聚精会神地下跳棋。
他记不清自己是否在小时候玩过,毕竟幼年的记忆早已无法寻回。但这似乎是刻在本能里的,从一开始拿到棋子,他就熟门熟路地开始为自己架桥铺路,力图直捣对方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