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迩：“……”

季新成好笑地勾了勾她的鼻子：“开玩笑的。他是商人，商人最斤斤计较，不管怎样都不会做赔本生意，他自有他的算盘，真的轮不到我们替他担心。”

既然他话至此，娄迩便不再追问。“好。”

他们具体如何操作的，她可以不必知道，但季新成送康靖安去“渡劫”而争取出的这段时间，她一定得好好珍惜，努力找出一劳永逸的办法拿回抚养权，将小妮子往后都留在她身边。

“你外甥女睡着了？”季新成坐直身体，舒展腰身，往卧室的方向掠过眼风。

“嗯。”

季新成应声揽着娄迩一起从沙发起来：“那现在请娄老师陪我把晚饭吃完。”

“我刚刚在里面哄葭葭的时候你怎么没吃？”娄迩惊诧。

“你是忘了你也还没吃？”季新成挑眉。

餐桌前，他们的两副碗筷上原封不动，只是菜不在桌上，不知何时被季新成送进厨房里温着。娄迩反应的这须臾，季新成利落地将它们重新端出来，像极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拉她落座：“行了，吃吧，别吃太多，一会儿睡觉了不利于消化。以后吃饭记得按时按点。”

娄迩轻轻叩一下他的碗：“那季医生是不是该以身作则？”

季新成郑重点头：“好，娄老师教训的是。”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而笑，各有各的温柔和深情，交缠弥漫。

饭后时间已经过零点，娄迩以为季新成今晚肯定是要住这里的，没成想季新成主动提出要回他自己的公寓：“……我明天早上有台手术，方便点。”

不待娄迩挽留他，他的一只手摩挲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地小动作带来熟悉的他掌心的熨烫和干燥：“今晚先把你借给你外甥女过‘二人世界’，就这一次机会，以后我都不同意。”

无疑，他的真正目的在后者。

娄迩眼波微光闪动，未再推迟，接受他的好意，抱住他，再次道：“谢谢你季新成，谢谢你。”

季新成满口提意见的语气：“那就请娄老师以后每天多挖掘一些我的优点，每天多爱我一点，一天一天缩小我和你外甥女之间的地位差距，怎样？”

娄迩唇角抿开粲然笑容：“也请季医生以后每天继续在我面前表现。”

季新成的呼吸呵痒她的耳廓：“娄老师小心点，我会让你慢慢……慢慢离不开我。”

娄迩眉目宛然：“好啊，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