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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住院这事不算小,所以也有记者在医院里面蹲新闻,小唐下去摆龙门阵了,先开了公司的保姆车出地下车库引走人,应白才下来进了停在角落里的车。
应苍林就这么在旁边站着,素着脸,换了平跟鞋,墨镜口罩都没戴的应白刚打开后车门,顺手就被他给扣上了。
“我不是开网约车的。”他手臂横在应白身前,将她困在自己与车门的狭小空间里,几乎是半抱的姿势,呼吸轻轻吹拂起她耳后的头发,挠得人心痒,甚至特意凑近了些,叫她,“姐姐。”
然后不等她反应,就扣紧她的腰,将人轻轻一带,另一只手打开了前车门,有些强势地将她安排到副驾驶的位子。
应白有些警惕地往四周望,应苍林却暗暗哼着小调,悠闲地绕到驾驶座那侧坐了进去。
他边启动,边瞟了眼应白那边,看见她还在那cosy狙击手一样四处侦查,语气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怕成这样?”
应白没理他,只是到底肯把屁股贴上座椅,安静下来了。
“你这么顾忌,怎么还敢就这样上我车?”应苍林的口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都知道我在医院,再包得和粽子一样出来,跟哭着喊着快往这拍有什么区别。”她四两拨千斤,装傻转了话题。
她说的也是实话,看起来越像来看病的普通人,越不打眼,才越安全。可她也知道这不是应苍林想问的重点。
应苍林轻轻啧了一声,然后数了个“一”。
应白心里直觉响了警报,这都是自己当年用在过他身上过的招。
她设过无数苛刻又古怪的条件,用来刁难当年的陶苍林,没帮她做作业,记一次,背她的时候晃了,也记一次,做完爱比她先睡着,记一次,做完爱比她后睡着,也记一次。
而惩罚,则是无数色情又下流的折磨。
“数什么呢?”她眼皮跳着,发问。
“装一次傻,记一次数。”他专心开着车,眼睛盯着前方。
应白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红灯,应苍林终于转过来,看着她,眼里有些藏着的笑意,“记过三次,就地正法。”
前面的车开始动起来,应苍林若无其事地发动了车,汇入车流里。
应白没说话,摁住自己的眼皮,心里默默想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么多年,她还是记不清。
不过不管哪边跳什么,这回肯定特么是遭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