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大力点头,附和道:“就子义那脾气,还真有可能。”
老实说,他多少有些替太史慈担心,因为公孙度的重视和积累,辽东水师的实力还是挺不错的。当年柳毅带到青州的几十艘大小船只,只是水师的一部分而已,其真正的实力如何,却是始终都没人能探查清楚。
太史慈若是带着青州水师全军迎战倒没什么好担心的,问题是,他只带了区区五艘船而已。水战可不比脚踏实地的沙场争雄,武艺再高,保不住脚下的船也是白搭。
公孙度如果真的狠下一条心,太史慈贪功冒进,说不定还真挺危险。
更令他担心的是,万一公孙度不肯主动出手,而是想方设法的引太史慈出手就更麻烦了。看主公的意思,应该是不想真的和公孙度撕破脸,如果太史慈不依不饶,这事……可就难办了。
“海上到底怎么回事,派人追上去问问就知道了,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没大用。”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和担忧,让吕绮玲听得颇不耐烦,她摆摆手道:“子义、文长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需要象小孩子一样让别人替他们担心?能不能打,怎么打这种事,哪个武将心里能没数?还真能明知危险,偏往上撞不成?”
众将都强自压抑着翻白眼的冲动,勉强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却都腹诽不已:遍数当场,好像就是夫人您最没资格说这话了吧?要不是铁骑踏阵,几次您都冲在最前面,看得主公提心吊胆,他怎么会不想铁骑参加东征?
嗯,说起来,铁骑确实不太适合这次东征。
压迫式战法中,常规的步步推进有羽林军在已经足够,骑兵突袭也是重在速度和持久力,铁骑同样不具备。最要命的是铁骑的消耗还很大,五百人的部队,整体消耗都快赶上五千步兵了。
而铁骑最能发挥实力的场合还是在正面会战之中,偏偏乌桓人最不敢进行的就是这个,铁骑加入东征军,完全就没有用武之地啊。
吕绮玲不看众人脸色,全无自觉的说道:“许攸那只老鼠终于从地洞里钻出来了,那两个姓鲜于的也冒了头,依我看,他们这是不怀好意,打着两面夹击的主意呢。张叔叔,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给他们来场骑兵奔袭,各个击破?”
看着她两眼放光,一脸期冀的样子,张辽开始头疼了,对王羽也是颇多埋怨,不是说好了要将这位小祖宗留在蓟县,先生米做成熟饭吗?怎么最后还是给放出来了?少公子捞不到仗打,肯定是要不耐烦的,这不,开始出馊主意了,自己要是不答应,搞不好她就自行其是了。
“鲜于兄弟显然是奔着咱们那条不存在的补给线来的,而许攸虽然带了不少人马,但以此人的脾气,就算兵马众多,胜券在握的时候,难免还是要耍点阴谋诡计,这次领军迎战,想必存的也不是正面对决的心思。”
张辽语速极快,就是不想给吕绮玲插嘴的机会:“分兵突袭,恐怕会正中他的下怀,虽然此贼人品不堪,但耍起阴谋来,还是有些门道的,若是按着他的套路来,恐怕会防不胜防。”
“那就这么算了?”吕绮玲气鼓鼓问道:“当他不存在?继续大摇大摆的前进?”
“那也不是。”张辽摇摇头,发现其他人都不说话了,都是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看,他知道,是该拿点真本事出来的时候了,不然真是要将保姆这个称号给坐实了。
“鲜于辅那边,开始肯定是以试探为主,在发现自己找不到运粮队的行踪之后,他肯定会先迟疑一阵子,和许攸取得联系之后,才有可能意识到真相。只有等到这时,他才会考虑改变初衷,和乌桓进行前后夹击,但那至少也要等到五天以后了。”
做为主帅,张辽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主公需要他做的无非把握整体战局走势,不断根据敌我形势的变化,对既定战略做出修正,最终将战局导入正确的模式而已。所以,这段时间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整合各方面的情报,分析战局上面了。
“而在鲜于辅最终醒悟之前,许攸的主要目的应该也是以牵制我军为主,顺便再设下几个陷阱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我军的应对方法就很简单了,只要不让他们达到目的,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若能将计就计的让他们自食恶果,就算是大获全胜了。”
张辽用力一挥手,朗声说道:“因此,本将的对策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