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颉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起初她还念着一定要回去上课,可陆颃之怎么肯放过她,居然半哄半骗地让她交出了家里的钥匙,跑去11楼取来跳蛋,塞进去趴在她腿间痴痴地看,看金属圆球陷在阴道里震得瓣桃流汁,她就哭着又喷出来,浑身抽搐着昏睡过去。
她醒来时陆颃之已经将卧室打扫干净,只有身下的床单依然湿漉漉的。陆颃之正半趴在她身上观察着,看她锁骨曼妙的起伏,陷下狭长一片阴影,被鱼缸朦胧映照着,她就在那里藏了一片小小的海,盛住他青春期的孤单热恋。
陆颃之甚至不敢再去将呼吸吹过去,怕海会破碎,那时他的爱就再也无处可藏,惊惶地流淌着。
顾星颉自然不知道他隐秘的诗意,一个翻身就将海水倒净,听见他失望着“啊”地叫出一小声,终于问出了本就该问的话,“那个,贺小舒到底怎么会有监控的照片?”
“这种区域的监控每周都会清理,她凭着在学校做后勤职工的亲戚拷贝了一份,起初可能只是想偷窥我吧,”陆颃之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并不想令她知道自己用了什么手段警告贺小舒,“我知道她还加了你的好友,还好没对你怎样。”
顾星颉想起她对贺小舒提出的条件做出的回应,看着此时两人依旧挤在一张床上,心渐渐变得潮湿,像混入了粗砺的沙子,说出来的话却同样轻描淡写,“可你不能保送去a大了。”
“可是星颉不就可以去了吗?”陆颃之立刻道,把她整个人笼进怀里,去蹭她细软的头发,脸埋在里面闷闷地笑,“你那么想去a大,一定很开心吧。”
顾星颉微怔,陆颃之难道还真觉得她是会顶替他保送资格的那种人,或者他竟能高尚到把这种重要的东西给她而毫无私心。
是不是只要她想得到,他就毫无怨言地给。
陆颃之听见背对着他的人静静呼吸着,他觉得这都带着馥郁的玫瑰香气,接着她淡淡道,“是啊,我很开心的。”
“不过我没在保送书上签字。”
啪,轻得像戳破一只肥皂泡,马上有什么淡粉红的情绪涨满陆颃之心脏,他听到自己心嘭嘭地跳,如同读懂一种秘甜的隐喻,吸到桃子尖尖最鲜的一口汁。
顾星颉对准他的胸口开了一枪,他用手捂住伤口,摊开手掌里面发现躺着一颗糖。
他把顾星颉转过来,蹭着去亲她的脸,纯情得就是初恋的男高中生,即使赤身裸体也不用怀疑有别的欲望,只有一个一个饱含了爱意的吻落到她颊上,发出小动物一样欢喜的呜咽,“你怎么这么好,你其实不用对我这么好。”
顾星颉被他睫毛搔得鼻头发酸,脸上被亲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烫,这怎么就算好了,她颠倒糊涂地想,这难道不是共犯该有的自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