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么?”王愆旸印象里自己当时的论文是一遍过。
“很难的。”元幸迷糊着脸把头埋在王愆旸颈窝,“要改好多好多的。”
其实要改的不是很多,只是论文中一个案例不太妥当,需要大改一番,但是元幸把这说的这么重,其实就是想撒娇。
王愆旸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摸摸脑袋:“这怎么办呢?我帮你改吗?”
元幸闷闷地摇摇头,语气越来越弱,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不行的,开心先生你又不懂。”
这么四年下来元幸已经不口吃了,只会在快睡着或者刚睡醒的时候把口癖带出来,加上因精神不振软下去的嗓音,显得整个人黏糊又可爱。
他就算大学毕业了也是个大宝宝。
王愆旸听他软软的嗓音,一颗心顿时也柔软了下来,他把元幸抱到卧室,开了空调盖上被子后,自己坐在书房,翻开元幸的论文,对着导师的批注帮他找了新的案例,自己又在word文档里整理了一下,打印好后夹进元幸的论文里。
第二天元幸一醒来就看到困扰自己的问题被田螺老王给解决了,高兴得连亲他好几口,一口一个我爱你。
王愆旸坐在餐桌前喝咖啡,垂下眼眸,淡声道:“那看你今晚的表现。”
元幸愣了一下,刚刚还挥舞在空中的双手顿时像凝固了一样,脸一红,脚底抹油似的抓着一沓论文就溜了:“我去学校还有事情!今天不回了!”
论文在导师这边过了后,查重也无事发生,余下便只剩最后的答辩了。
答辩要等到六月初,元幸就晃着去了方秋月那里。
走过那个熟悉的街区,原本记忆里几栋小楼早已被拔地而起的高楼取代,元幸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方秋月的办公室,探着脑袋喊了一句:“方奶奶,我来啦~”
结果方秋月正在和人吵架,六十多岁的小老太太吵起架来精神抖擞,一点都不输年轻人。
“我都说了不要跟什么机关单位合作,可好,现在给我弄回来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要专业知识没专业知识,对小孩也没耐心,你们这是在砸我的心血啊。”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