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景莉听了荆然的话,想起早上出发之前,荆然还跟她来了一次床上运动, 脸颊不禁红了起来。低着头,羞答答地说:“我知道了。”

小公寓家电齐全,直接拎包入住。到了公寓之后,荆然打开两个大行李箱,开始把东西拿出来,摆放好。景莉看到这一幕,她想起大学新生报到的第一天,向来要求独立的她,独自一人推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去注册,去领军服,领饭卡,领宿舍钥匙。

提着笨重的行李箱走上宿舍的5楼,新宿舍里有舍友还有他们的家长,舍友们站着什么都不用动,他们的父母自觉给他们清洁床上的灰尘,铺被单,挂蚊帐……

景莉特别羡慕别人的父母把自己的还当成宝一样,她的父母不是不爱她,只是太忙了,关爱跟别人家相比,的确少很多。

荆然整理了一半的时候,察觉景莉看着他在发呆。他微笑,问:“莉莉,你在想什么?”

景莉回过神来,说:“然然,你好像爸爸一样。”

“你说我像岳父?”

景莉摇摇头,解释:“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像爸爸的感觉,给人很有归属感。”

“听起来,好像在夸奖我,可是怎么怪怪的?” 荆然挠挠后脑勺,突然灵感一现,说:“不是爸爸,是老公才对!”

景莉:“……”

荆然露出小期待的表情:“莉莉,叫一声‘老公’给我听听。”

景莉转过身去厨房:“我好渴啊,烧点水喝。”

“老婆……”

景莉头都不回走进厨房。

整理好行李之后,时间还有点早,荆然带着景莉在附近的餐馆吃晚饭,然后逛了一下商场,买了一些必需品回去公寓。

次日,荆然觉得已经打点好了,放心地离开香港。景莉也正式上班了,她的工作是培训酒店基层新人,其实她的工作还算比较轻松的,新员工是人事部的人事专员面试精心挑选的,海心连锁酒店在国内有一定的知名度,过来香港开新酒店,也是高定位路线,能在一家知名高、福利不错的单位,员工们自然认真卖力工作。

不过,也有忙碌的时候,例如酒店忙不过来,景莉还需支援别的部门。

起初的时候,荆然每个星期都会来香港见景莉,后来接近年末,国外游客放圣诞假外出旅游、国内适宜结婚的农历好日子也多、各种公司年终会等等因素。无论是住宿还是承包宴会活动,都爆满了,酒店的员工忙到不可开交。

荆然和景莉两人做酒店行业的,都知道酒店的事情忙起来,真的无法抽身,大家都相互体谅,取消了近期见面的机会,坚守自己岗位。

跨年除夕夜,景莉如常下班,下班的时候有几个年轻的同事提议去维多利亚港看跨年烟花汇演。景莉跟着同事过来的维多利亚港,看烟花的人很多,看即时新闻介绍,大概有30万人左右。景莉在国内的时候听说过这里的跨年烟花很精彩,难得有机会来过看看。只是想到她和荆然第一个跨年夜,是分隔两地,内心不仅有些惆怅。

烟花汇演前,景莉接到一个内地打过来的电话,接听:“喂,你好。”

“莉莉,我是然然妈,你在干什么啊?”

景莉想不到跨年夜荆母先打电话过来了,因为荆然有两天没有打电话给她了:“阿姨,新年好,我在跟同事在维多利亚港等着看烟花。”

“莉莉,新年好。是这样的,最近然然有没有联系你?”荆母问。

景莉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一些担心:“这两天没有,怎么了?”

荆母带着几分担忧地说:“然然这几天就是小感冒,他又不吃药,现在发烧在家,谁叫他,他都不去医院看看。”

景莉没想到荆然这样对待他自己:“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

荆母也是特别无奈:“外婆说,然然会听你的话,让你跟他说一下,让他尽快去医院。”

“好,我知道了。”景莉跟荆母道别后挂线,怪不得荆然这两天不跟她视频通话,肯定是怕她看得出他生病逼他去医院。景莉拨通了荆然的手机号码,每次隔10分钟,三次都无人接听。景莉怕荆然自己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再次拨通景母的电话,让她去荆然家里看看发生什么事。

景莉焦急地问身边的本地同事:“那个通关时间什么时候结束?”

本地同事回答:“有一些十点左右,好像罗湖是十二点的。”

景莉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现在是九点五十六分,差不多十点。又问:“这里去罗湖多久?”

本地同事回答:“一个小时吧,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要回去大陆,明天帮我请假!”景莉交代后,就开始走出观看港口。因为人太多,景莉起码花费了半个小时才走出人群,好不容易截了一辆计程车,让司机赶快去罗湖口岸。因为烟花汇演附近封了很多路,又大塞车,到了罗湖口岸的时候刚好零点五分,口岸关门了。景莉很失落地让司机开去她的住处。

司机问:“小姐,你是不是急着回去大陆?”

景莉有些失落地说:“是啊,我老公病了,我要回去看他,可是现在闭关了。”

司机说:“皇岗那里24小时通关的,不如我送你去那里吧!”

“真的?谢谢你!”景莉听到还有另外一处通关的地方,十分兴奋。

景莉在皇岗通关后,叫来了一辆滴滴车,赶回去g市。

景莉回到御景,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家里的灯是亮着的。荆父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听到有人进门,醒了过来,看到景莉回来了。

“莉莉,你怎么回来了?”荆父觉得很意外。

景莉回答:“我回来看然然,他怎么样了?”

荆父摇摇头:“他还是不肯吃药,他妈在房间就给他换毛巾,给他降温。”荆父也觉得很无奈,因为荆然从小读书聪明,又是独子,家里对他特别宠。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从来都不逼他的,可是生病这种事情不应该纵容他的任性,他偏偏倔得不出门,把自己反锁在家里,刚才景莉打电话给他没接,让荆父荆母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还请了开锁匠开锁的。

除非等到他病到糊里糊涂,没有反抗的能力,送他去医院。但凡他有点理智,有点精神,都弄不到他去医院。

“我去看看他吧。”

景莉走去卧室,景母坐在床沿边的小凳子打瞌睡,听到门开了,醒了过来。

景莉小声地说:“阿姨,换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景母离开房间后,景莉拿走荆然额头上的湿毛巾,摸摸他额头,特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