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把推开身旁因为赌赢了所以正高兴地合不拢嘴的人,也不管对方在后面指着他破口大骂,向外走去。
出了赌坊,他直接去了他的姘|头柳月那里,对方是个寡妇。
见他两手空空回来,柳月就知道徐阳德又赌输了。
但是这一回,柳月却破天荒地没有骂他,反而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徐阳德本来还有些心虚:“怎么,你今天吃错药了?”
“说什么呢?”柳月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凑上去给他捏肩膀:“你听说了吗,你媳妇和你那宝贝儿子前儿个搬进那个新来的州学学正齐廷业家里去了。”
齐廷业?
这人徐阳德听说过:“然后呢?”
柳月便把镇宅的事告诉了徐阳德,然后说道:“听说齐廷业收了谭家那四个少爷做徒弟,每个月光是束脩就能得二百两呢,你儿子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你儿子不就有钱了吗。”
“而且我都打听好了,这几天齐廷业都不在家。”
听见这话,徐阳德眼前一亮。
没想到徐初之还有这运道,他正愁没地方弄钱呢。
“行,我这就找他们要钱去。”
柳月当即说道:“别忘了,拿到钱之后得给我半两银子做家用。”
她无儿无女,长得也一般,可就指望着徐阳德给的那点钱过活呢,要不然她何必跟一个赌徒厮混在一起。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柳月又叮嘱道:“对了,这一回,你可千万别再打伤你老婆了,真要是把人打死了,以后谁给我们钱花。”
“知道了,知道了。”徐阳德不耐烦地往外走去。
徐阳德在齐府盯了一天,总算是在太阳下山的时候等到了散学回来的徐初之。
他当即站起身:“初之,初之。”
看见巷口的徐阳德,徐初之的脸色直接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