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凭什么最后齐见忠断子绝孙,当今皇帝却能子孙满堂。
因为仔细想想,齐家固然是害死前身的罪魁祸首,但当今皇帝也难辞其咎。
要不是他偏听偏信,不经查实,就直接认定了前身科举舞弊,前身也不会落到那般下场。
说一句绝不夸张的话,要不是看在当今皇帝继位之后把天下治理的还算太平的份上——就比如说这次,大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关外的那些游牧民族却依旧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孟则知这会儿就不是在武定州了,而是在某个穷山恶水的山头上创建山寨,招收流民,广积粮,缓称王了。
孟则知只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好了,你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应该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谭正等人站起身来:“是,学生告退。”
徐初之磨磨蹭蹭走在最后。
等到谭正四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小声说道:“我先回去洗个澡。”
毕竟赶了好几天的路。
孟则知眼前一亮:“别啊,就在我这里洗吧,我昨天刚换了一个新浴桶,还可以两个人一起洗!”
听见这话,徐初之下意识的顺着孟则知的话往下想去而后忍不住红了耳尖:“呸。”
说完,他快步向外走去,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正追着他一样。
看见他害羞的样子,孟则知的心情更好了。
听见背后传来的笑声,徐初之的脸也更红了。
哪知道一进门,就发现徐母正在他的房间里坐着。
徐初之连忙压下心底的燥热,故作平常道:“娘。”
徐母手里拿着一方锦帕和一个荷包,扯出一抹笑:“初之,你来看看,这是我跟厨娘新学会的双面绣。”
徐初之走过去一看,锦帕上绣的是牡丹,荷包上是鸳鸯戏水,他摸了摸那对鸳鸯:“真漂亮。”
而后他抬起头:“娘,你的绣工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