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虽然那家伙前天晚上还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作了一晚上的画,但徐初之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孟则知再有本事,能大过皇权吗?
但是现在想这些没用,徐初之沉了沉气:“不管这些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考好会试。”
“没错。”
谭正等人也打起精神来。
只要他们能考上贡士,还怕救不了老师吗?
而另一边,干清宫内。
当今皇帝今年不过五十出头,然而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卧病在床半年的皇帝看起来像是老了二十岁不止。
太后见了,忍不住就又要落下泪来。
毕竟说出来谁肯相信呢,做儿子的竟然比做娘的头发还要白。
皇帝躺在床上,只说道:“母后,不碍事的,儿子就是昨天淋了点雨,才着的凉。”
说起来,太后虽然是先帝的嫡妻,却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因为他生母早逝,加上太后当时也没有孩子,便抱养了他,即便后来太后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依旧待他如初,后来更是倾尽全力助他登上了皇帝之位。
太后却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她当下转头看向大太监梁傅:“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听见这话,大太监梁傅当即就跪下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帝只说道:“不怪他,是儿子自己疏忽了。”
担心太后再追究这件事情,皇帝转移话题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梁傅说道:“现在在宫门外静坐的举子已经超过三百人了,而且今天早上的时候都察院、翰林院、国子监的几十位官员也参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