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山海心里有了数,“好了你别说了,受伤了就闭嘴,不要我说一句你应一句,我是你老子!”
覃小津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在覃山海看来,儿子的沉默代表着受教,于是越发滔滔不绝起来:“我就说我的直觉是最准的,就是那诗琳小姐一厢情愿,富家女想借着学古筝的名义接近心上人,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没少使用吧?你是男人,你喜欢一个人你就勇敢去追求,你不喜欢一个人也千万不要和稀泥,要勇敢去拒绝!”
“我说了我没有和稀泥……”覃小津只辩解了半句就闭了嘴,一大声就肋骨痛,他还是老实一点吧,覃山海爱怎么胡说八道都随他吧。
覃山海呢,得了颜色就开染坊,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从小你跟着你姑姑,我少管教你,但你毕竟是我儿子,我是你爸,无论你多少岁,我都可以管教你,我说的话你不高兴听但都是为你好,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能理解……”
覃山海低头一看,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又睡过去了。
因为受着伤,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苍白虚弱,覃山海突然鼻子发酸,喃喃道:“等你也当了父亲,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一边给覃小津掖着被子,一边喃喃自语,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鼻音好重了,覃小津沉睡的面庞在他视线里也变得潮湿模糊起来。
什么时候,他醒着也能像睡着了这般温顺就好了。覃山海心里默默重重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