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姨娘闻言,面容是染上了焦急之色,急忙开口:“我的大小姐啊,若她在其上做些手段,借机生事,这不是就把责任推妾身这里吗?到时候可怎么为好?而且这点消息是妾身无意间得知的,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再等着妾身了。”
“那姨娘准备如何做?”宁墨语气幽幽地出声。
萱姨娘一噎,她怎么做?当然是不想交出府中的大权了,随即语气讨好地出声:“大小姐,妾身蠢笨,还望大小姐给指条明路。”
“若说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这件事的主心点还是在祖父那里,若姨娘能拴住他的心,比做什么都有用。”宁墨声音极轻地开口。
萱姨娘一怔,先是一喜,复而又泄了气般的出声:“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国公并未将妾身放在心尖上。”
宁墨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抬起修手的玉手,不疾不徐地轻声开口:“是否放心尖上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离不开你,让他信任你,放心的将国公府的一切事物全都交给你处理。”
“离不开…..请大小姐详细说明。”萱姨娘喃喃道,而后原本黯淡的眸光随即染上了几分色彩,语气夹带了下恭敬与焦急。
“很简单,想他人所想,思他人说思,你将他最关心的事情解决了,他自是会高看你一样。至于他最关心的,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去琢磨。”宁墨浅淡的出声,复而又开口“先了解祖父,姨娘不防,常去他的书房。”
萱姨娘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松,是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掷地有声地开口:“多谢大小姐,妾身明白了。你就等着妾身的好消息吧。”
“嗯,那宁墨便以茶代酒提前恭祝姨娘马到成功了。”宁墨作势举起手中的茶盏,开口道。
“到时候,妾身定要送大小姐份大礼,若没有大小姐的一番指导,岂会有我这如今风光的情景。”萱姨娘语气认识地出声。
而后萱姨娘便随口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墨染阁。
“小姐,这萱姨娘到底想干什么?”冬瑶眉头轻皱,开口道。
“无妨,无非是想从我这里的套出些有用的消息。她翻不了什么风浪。”
宁墨淡淡的出声,思绪却飘到了上一世。
许是因为当时整个国公府的大权是掌握在婉夫人手中,萱姨娘倒不如现在活跃,但是宁墨可没有忘记,她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为了巴结婉夫人,衬托宁心雅,她可没少在背后说堂堂宁国公的孙小姐宁墨,行为粗鄙,所书所画,皆是抄袭宁心雅的作品。
想着眼中泛起一抹冷意,等她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就证明她是时候为她的上一世所做作为付出代价。
“小姐,奴婢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奴婢虽在武学方面造诣不高,但是我却发现,墨染阁外有两种不同的气息,一个是不具备侵略性的,甚至还是保护的趋势,而另一种倒有些诡异,似是在监视和试探。”冬瑶斟酌这用词,急急开口。
宁墨闻言,脸色并未有太多的表情,良久,才堪堪出声:“无妨,由他们去吧,那股诡异之感,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若她没有猜错,那波人定是恒王之人,君煦简单粗暴地将事情变成如斯地步,若恒王未察觉,不曾联想到自己身上,那才不符合常理,暗自叹了口气,那人总是以他霸道的手段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的意思,自己明白,他要自己相信他,他在告诉自己,有些时候,一味的隐藏,到不如快狠准的出击,宁墨已经能料到恒王和林诗韵的下场了。
“你下去吧,收拾下行礼,二房那里,还是要多加注意。”宁墨轻声开口嘱咐。
“是!”冬瑶恭敬的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