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特意加重了尾音,使得恒王一凛,心下放松,但面上却是一副更加愧疚地模样,开口:“恒儿让母后担忧了。
都是恒儿无能,不能从过往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这才在宴会上闯了祸事,不知那穿红衣跳翩晨舞的贵女是无心还是有意,但不管怎么样,儿臣都给母后惹了麻烦。
若不是挂念母后,儿臣宁愿在封地过一辈子,再不会回到都城。”
语气懊恼且真挚,一下子便戳中了太后柔软的内心深处。
“你个傻孩子,你若是不回来,那哀家怕更是担忧,你放心,母后会将此事处理好,哀家已经命人查看,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在都城出现。”太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许诺地道。
恒王闻言,这下更是将忧虑彻底放下,轻声咳了咳,语气故作小心翼翼地开口:“那皇兄那里?”
“你皇兄虽有怀疑,但绝不会知道到底是因着何事,他那里,交给哀家。你莫要忧心这些,当务之急,便是要将身体将养好。
为妥善起见,你暂时先在寿康宫养病,但彻底痊愈后,才回自己府中。”太后掷地有声,有条不紊的开口。
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她虽贵为太后,将事情得以解决,但是悠悠众口却是不是她能左右的,短时间内,即便她再极力镇压有关的消息。
但难免还会有些不利于恒王的说辞,故此,将他安置在寿康宫最是稳妥。
“儿臣谨遵母后懿旨,还望母后切莫因为儿臣而影响身子的康健。”恒王满怀感激地看向太后,那眼神中充满了依赖和关切。
仿佛太后便是他的立命之本。
“好,好。桂嬷嬷,您将准备的吃食给恒儿端来。”他的话听进太后耳朵里,更令她欢喜,声音有些兴奋的开口。
太后亲自看着恒王服下,又将太医请来,确定他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命人好生伺候恒王,又叮嘱了他一番。太后这才回了自己的居所。
“桂嬷嬷,你将崔公公唤来。”太后刚坐在美人榻上休息片刻,出声。
“是。”
“老奴参见太后。”崔怀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地开口。
“不必多礼,哀家命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太后摆了摆手,径自问道。
“启禀太后,老奴已彻底盘查,私下也已暗中询问,那宁丹之所以在大殿中会有如此的表现,确实只是意外。
那纸条上的命题是朝中一名一品大员的夫人所做。
此人年轻时,便颇爱跳舞,可称得上是舞痴,她之所以会选早已失传的翩晨舞,则是因为前不久,机缘巧合下,在书市从一个小贩中寻到有关翩晨舞的记载。
心下一时好奇,便在宴会上提出此题,想看其他的人会不会此舞。
至于宁丹会跳翩晨,这其中的原由,太后您怕是最为明白。”崔怀忙将自己查到的据实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