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哄你。”官少砚很认真道。
念清已经想到他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对女人,一向如此:“真的不用哄我,你以为送我一束花,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陪你出席记者会?不可能。”
“不是因为这事。我在哄你,在对你示好,在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在追求你,你看不出来?”
念清想冷笑,官少砚对女人的那一套,用到她身上,算什么意思——“你要逼我说脏话?”
官少砚叹气,戏谑的:“看来,你还是很生气。这样吧,以表诚意,我现在就上去你办公室,亲自给你送花。”
念清眼皮一跳,攥紧手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官少砚那边,很明显听到,关车门的声响。
念清心惊,在斟酌。
官少砚在顾氏的楼下,他真的来了?
他上来的话,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是谁,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很快会曝光。
“你别上来,花,我收!”念清咬牙道,不情愿的。
“中午,我请你吃饭。”官少砚赖着脸皮,继续纠缠。
念清签收了花束,艰难地抱着,索性,挂了官少砚的电、话,不想跟他多说,花她已经收了,他不会再上来的。
“男朋友送的?”同事,都在问。这么大的一束玫瑰花,要不少钱,出手真阔绰。
念清没说话,黑着脸摇头,不想回答。
几个同事,见念清的脸色,很难看,便没再追问,在想——送花的男方,是在挽救恋情?
……
***
一连数日。
官少砚都往念清的办公室,送花,每次品种都不同,但都很奢侈,而且,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中午休息前,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看得到。
是官少砚的作风,够高调的。
念清被***扰得,烦不胜烦,中午,会准时收到官少砚的电、话,不接,他就一直往她手机打。
偏偏,工作时间,她不能关手机,只能接了,每次,都是不耐烦的。下班后,也不能立刻走,变着时间离开,免得官少砚在楼下,蹲她。
很麻烦。
……
又是中午。
念清在收了花后,让同事帮她买饭回来,不想下去,碰见官少砚,她会忍不住上前给他一巴掌的!
念清俯在办公桌上,休息,补眠。
一旁的手机铃声,要命地,响起。
念清知道,又是官少砚,被烦得教养都没了,拿起手机,接起:“你烦不烦,去找别的女人,行吗!”
对方,寂静两秒,诡异。
“可我,一直只想着你这个女人,你说,怎么办?”低沉的男声,带出一丝不快,听得念清,心颤不已。
是顾清恒。
“……我,我认错人了。这话,不是对你说的,你别误会。”念清慌着解释,声音,微颤。
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顾清恒的那句话。
……一直,只想着你这个女人。
“你把我认错成谁了?别的男人,嗯?”顾清恒在提问,声音中的不快,越发明显。沉沉的,抵着心,很在意,念清身边有哪些男人。
念清没说话,在喝水,莫名地,很口干。
“你上来我办公室一趟。”念清想说点什么,顾清恒却对她了如指掌,声音低哑:“我在等你。”
念清蹙眉。
等她什么?他都要和念紫结婚了,是要等她喊他姐夫吗?
他,不是很洁身自好吗,为什么对她,却这么猛追不舍,明知道,是错的。
念清的心,很乱,想得很多,都是胡思乱想,泄愤似的。
随即,想起顾清恒的西装,才发现自己,可笑地想多了,他,只是找她要回西装。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上来。”
结束通话。
念清俯在桌上,白皙手指,揉着额头,暗斥自己,想太多,意志不坚定,怂!
不就是顾清恒的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几句话,她没必要紧张,更不该心乱。
念清叹了口气,离开办公室,在等电梯——电梯来时,是帮她买饭的几个同事,问她是要去哪。
念清不敢说,上34楼见顾清恒,顾氏的大老板,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她这种,属于,不正常。
随便说去其他部门,找个朋友,说说事。念清进了电梯,按了34楼的键钮,心情,难喻。
她有好几天,没见顾清恒了,被官少砚缠得烦,甚至,忘记去洗衣店拿顾清恒的西装,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今晚,一定要记得去拿。
电梯“叮——”地一声,34楼,到了。
念清出去,不见端午和大齐,挑眉,只能自己敲门进去。
“叩叩——”,敲了两下门,不见有人应。
念清不敢贸然推门,进去,顾清恒是她上司,她是他下属,得要有规矩的。万一,他在谈一个重要的电、话,被她听去,不太好。
等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自己打开。
念清抬眸,微愣。
顾清恒在亲自为她开门,好看的大手,伸出,执上她的手,牵她进去,邀请一般,很有风度。
是迷人的。
念清一时,忘记挣开,失神。
直到,顾清恒关了办公室的门,她才稍稍回神,平视他宽厚的胸膛,视线往上,是他微松的领带,接着,是男性的喉结,微微咽动。
很性感。
念清收回目光,不敢再往上看他的脸,他的眼:“你的西装,已经洗干净了,我忘记拿回公司,我明天再还你。”
顾清恒摇头:“我想你了,很想见你。”
一件西装,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眼前的女孩,22岁,是聪明的,也很机灵,面对他时,有点胆怯,很谨慎,但被他惹急,也会生气,有小脾气。
他知道她的真性子,是带刺的,像美丽的蔷薇。
顾清恒看着握在他手里的手,好小一只,五指芊芊,白皙的,指甲泛粉色。他情不自禁地捧起,逐根手指,亲吻。
念清身子一颤,被吓到。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
念清想说别这样,顾清恒突然皱起眉,俊颜,冷下:“手,怎么受伤的?”
声音,不快。
念清的手心,贴了止血贴,是前几天和官少砚的冲突,弄伤的,现在伤口,已经很浅。
“在家,不小心弄伤的。”念清说,不想提官少砚。
顾清恒挑眉:“官少砚找过你。”
念清没说话,顾清恒的语气,不是问,是确定的。
顾清恒继续道:“他这几天,还一直给你送花。”
念清有点心颤。
“他想让你做什么事?刚才在电、话里,你是不是将我认错成官少砚?”顾清恒这次,是在提问。
念清深呼吸,真的什么事,都瞒不住顾清恒。
“是。我前几天,见过官少砚,过程,比较不愉快。他想我跟他出席一个记者会,我拒绝了,他……给我送花,是因为这个事。”
顾清恒点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念清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话,要跟他说清楚的:“那天,找我的人其实是官少砚的父亲,官镰。他好像,发现我们在酒店房
间的事,他怀疑,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我。想从我这儿,套话。”
顾清恒紧紧蹙眉,俊颜,染上情绪。
证据,早被他弄没了,官镰不会有一点收获,但找上念清,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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