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没说话,俊脸表情,越发古怪。
念清知道他在刁难,为了陆川,她不得不低声下气:“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一直在找他,可我找了他很久也没有他的下落。”
霍之拧起眉,烦的:“我不知道,以前,就跟他玩过一次桌球。”而且,还输了糌。
这事,霍之很不想提,那次,是他和江晚的打赌,他要赢江晚的。可江晚临时找了个帮手,是个男人,都叫他陆少。他没问名字,不喜欢江晚身边的男人楮。
那人,是个好手,他输了,对方却笑得一脸若无其事。
和顾清恒,很像!
念清攥紧手指,紧张地问:“以前,是多久以前?”
她找了陆川四年,这四年,他在哪,是不是,一直在别的地方,出现过!
“忘了。”霍之选择性忘记,眉目,渐冷。
“请你认真想一想!”念清揪住霍之的西装,激动的。
消失四年的人,好不容易出现一点点线索,她,不想失去。
“我不想想。”霍之蓦地甩开念清,不喜欢被人触碰身体。
一个踉跄,念清没站稳,跌倒了,手腕碰到地上,清脆一声,扭到了下。
略疼。
念清抬起脸,看霍之,很想再追问,但心知对方不会给她回答,咬紧牙,瞪他!
霍之一瞬挑起眉,反而,笑了。
身旁的助理,拿着手机,在叫他:“阿之先生,你的电、话。”
霍之侧眼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他父亲。
皱眉,凝住笑。
“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继续。”霍之对苏眉他们说了一声,拿着手机,离开、房间。
苏眉扶了念清一下,问她:“还好吗?”
念清点了下头,失魂落魄的,不想说话。
10分钟。
霍之接完电、话回来,面色明显不对劲,他扫视一眼苏眉他们,怪笑:“今晚没心情,不玩了,散场。”转而,他看向念清,对她道:“这酒,你不用喝。”
说完,霍之一脚踢翻酒车,上面的十几种酒,“噼里啪啦——”的,全砸碎一地。
念清连忙后退几步,才避免被溅一身。
霍之是个怪人,他生气,没人懂他为什么。
“这钱,你们付。你们的老板,多的是钱。”踩着满地的狼藉,霍之一身狂妄。
……是在讽刺顾清恒。
离开前,霍之想起件事,侧身,阴阳怪气地盯着念清,话是对别人说的:“苏眉,明天下午四点,我在东区的高尔夫场,要想见我,带上她一起来。她没来,你也不用出现。”
搁下话,便走。
念清紧紧蹙眉,搞不懂,霍之敌视她什么?
……
***
手尾,有些麻烦。霍之砸烂的酒,全是贵的酒,也损坏了一些物品。俱乐部的人,一一检查过后,给苏眉开了发票。有几个同事,出现身体不适,念清负责给他们打车。
全处理完后,苏眉才注意到,念清红肿的手腕,蹙眉道:“要去医院吗?我陪你。”
苏眉自己有车,但她今晚喝了很多酒,无法开车,只能陪念清坐计程车去附近的医院。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能行。”念清淡淡婉拒。
苏眉没再坚持,她也累了,很快等到计程车,上车,离开。
……
***
念清在一间药店里,买了铁打酒,和纱布,只是很轻微的扭伤,不需要到医院,她自己,能解决。
路过一个公园。
念清进去了,夜深,公园里没有人,很安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搓铁打酒,直到皮肤发烫,再包上纱布,过程很痛,但她,已经习惯了要忍耐。
半晌。
tang念清没有离开,抱着自己的双肩,脸儿深埋在阴影处,不愿将自己的狼狈暴露出来。
心情,很坏。
她需要安静,需要自己一个人呆着,将纷扰的情绪停止下来。
很奇怪,突然看不懂自己的心,身体里,好像有两个她似的,在争执,在拔河。
忘不了陆川,却又在期待顾清恒。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不要脸!
期待什么?念清在心里问自己。
期待陆川出现?还是,期待顾清恒给她更多?就此打住吧,你明知道,两个男人,都不是你该期待的。找回自己的理智,好好保护自己,其他,你不要再多想。
念清深呼吸几次,在公园里吹了一会儿风,感觉,好像好多。
起身,离开,回家。
一个小时。
念清开门进屋,见宴子在等她门,跟宴子说了两句,就回房间。
累了,想休息。也怕宴子,看出她有点红肿的眼睛。
脱下衣服,换上睡衣,手机铃声,在响。
念清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晚上十一点,是顾清恒打来的。
念清拿起手机,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接起电、话——“你好。”
情绪,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