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分。
念清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时间尚早,她决定坐公交去念海约好的酒店,不必要浪费计程车费。
上了公交车犍。
正是下班高峰,车内没座位,念清站着扶,拿出手机插、入耳机,戴上听歌,消磨时间邾。
中午休息时,顾清恒有打过电、话约她,想今晚和她一起吃晚饭,她没答应。
有些为难他,她知道他想见她。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公司,他们平时,却不容易单独,见面。
是一种,煎熬。
但她今晚,要先面对官少砚那边的人。
婚约已经解除,她其实对官少砚那边,没话可说。可都是成年人,要有始有终,就当图个好聚好散。
她跟官少砚的交集,到这为止,以后,真的,不必要再见。
一个小时。
念清下了公交车,边走,边用手帕擦汗,夏天,热的。
她身上的味道,不甚优雅。但无妨,官少砚的父母,一直看不上她,她的打扮,一点也不重要。
去到盛世酒店。
念清来到念海开的吃饭房间,轻敲几下门,一个服务生开门给她。
她进去,迅速扫一眼,挑眉,官少砚的父母,和妹妹,都有来,唯独他本人,缺席。
念清没在意,官少砚没来,其实更好。
她上次和他,吵得很绝,和他再见面,也无法好好说话。
念清向官镰,和他的妻子,逐一问好,官一依看她的眼神,很不善。她早已料到,对官一依淡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拉开念海身旁的椅子,坐下。
念家,只有她和念海,两人出席。
蒋蓉,念紫,肯定不会为她的事,赔笑脸。
菜,很快就上来,很丰盛。没人先起筷,气氛不好。
念清是众矢之首,知道她不表个态度,这顿饭,很难吃下去。
她拿起已经开了口的白酒,亲自,给官镰,和他妻子倒酒,诚意道:“伯父,伯母,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希望,不要让你们长辈操心。”
官镰面色一般,抿了口酒,没正眼看过念清,不想表现得他儿子,非要这个养女不可。
搁下酒杯,官镰对念清说:“其实,一开始这门婚约,我就不看好你们。现在解除了也好,门不当户不对,很难长久下去。”
微微一笑,念清没说话。
没忘记自己当时,在宴会上,再遇到官少砚时,她处境多不堪,穿得多暴露,官镰那时也在,一度认为她是交际花,觉得她根本配不上他的儿子。
念海眯着眼,听得出官镰的贬意,没有发作。
吃饭中,气氛有所缓和。
念海和官镰,都是成精的商人。有矛盾,也不可能真的拿到台面上说,表面上的言和,还是要装装。日后,谁清楚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念清尽量少说话,吃得也少,官一依一直盯着她,怕要消化不良。
吃得差不多时。
念海和官镰,以及官镰的妻子,去侧间说点生意上的事,顺便,喝喝酒。吃饭的房间,只有念清,和官一依。
“我哥没来,是因为身体不适。”官一依突然冷冷出声。
念清点头,知道官一依肯定有话要说,都盯了她一晚上。
“你没有一点关心的问候吗?”官一依看她,质问。
念清没说话,搁下筷子,真的要吃不下。
这个时候,她对官少砚的任何问候,在别人眼里,都是虚伪,矫情,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官一依看不惯念清的态度,咄咄逼人:“我哥怎么就喜欢上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他当初为你,付出过多少,你现在一转身,就全忘了。”
念清头疼,不得不说出:“官少砚有喜欢的人。”
“对,他喜欢楠姐,一直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