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贴着墙,看向官少砚,他什么时候知道她和顾清恒一起的,还看到了?
她顿时呼吸深深,伤口有些疼:“你爸之前找过我,让我不要再吊着你,我不知道你人在哪,我不是你肚里的虫,我猜不到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做什么事。”
“官少砚,对着我这个女人,你也许觉得很挫败,很愤怒。凳”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跟你处处作对,我有多不识趣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该知道了,你征服不了我。”
“不是所有人都会顺着你心意去做,你想我主动找你,可我不想呢?我一直不打电、话给你呢?你就去念家说这些话吗?娲”
“你宣泄了自己的愤怒,我就要为你的行为卖单。”
“你知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幸运,你做错事,道个歉,没人会怪你,你爸你家人都会替你出面摆平。”
“一下子就能过去。”
“但我不能。”
“我做错事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错误,念家都不会给我好过。如果今天是你冤枉了我,这些话这些罪我都白受了,活该要受,以后也别想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
念清越说越气,她宁愿官少砚气得当面给她一耳光,也不要他去念家说这些混话!
“我知道。”官少砚声音低了低,看着念清,想走近她:“对不起,我承认这次是我犯了错,我是气疯了才会这样做的。”
“我想你离开顾清恒,用尽任何办法都要阻止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然后,我就想到念家。”
“我知道自己错了,但你,也不是完全对的一方。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一直狡辩不承认。”
“你跟顾清恒好上的时候,何曾考虑过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感受?”
“我以为,你至少在和我解除婚约之后,才跟顾清恒好上的。”
“可事实,在这之前,你们就已经上过床了,对吗?”
官少砚赤红着眼看念清,以为她会继续否认,她嘴唇一张,吐出一个字——
“对。”
官少砚霎间面如铁色,眼角刺痛!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念清肯定是和顾清恒上过床,住都住在一起了,这床上关系还能生疏?
可亲耳听到念清承认,他脑里绷着的一根弦,狠狠断开,只要一想到顾清恒得到过念清,不止一次,理智就快要承受不住。
官少砚想杀人!
他是个成年男人,在男欢女爱的情场里滥情已久,逢场作戏惯了,对处、女情结反而不是那么在乎。
唯独念清,他在乎得不行!
这个女人,从她15岁,他就看着她,一直从青涩果实蜕变成熟。
她性格不如她模样讨好,倔强,不识时务,和他说话时眼睛也不看他,特嚣张,有时还过于天真。
可这样的念清,在他心目中,很纯洁。
清纯得,他总是有想强、暴她的念头,想将她压在床上粗鲁占有,但一碰到她颤抖的身子,他又不敢冒犯了。
她的身子,很白,无暇的白。
他惊鸿一瞥却想不出最适当的形容词,只觉得,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干净,不经人事,竟然就舍不得侵、犯她了。
顾清恒却摘了念清这朵含苞待放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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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清走开,和官少砚保持些距离,怕他动手。
官少砚不是一个会对女人客气的主,何况,还真的被她戴了一顶绿帽,她知道他要受不了的。
她拿起一只水杯,握在手里,官少砚动手,她就摔杯子,护士会进来的。
官少砚怒火狂烧,烧得他眼前视线泛红,咬牙切齿地吼:“你可以对顾清恒好、对陆淮川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好?”
“你从来就没有认真看过我一眼,你心里根本对我偏见!”
“我对你的好,你都认为我
tang在用钱侮辱你!”
念清攥紧白皙手指,蹙眉,印象中的自己确实是这样对官少砚。
她承认她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先入为主的人和事,很难再改变她心里既定的形象。
她知道自己这样,其实,很不人道,心胸狭窄。
“可能是报应。”她心里,真的这样认为。
“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错在不该因为软弱才答应和你订婚,你说我是天生的弱者,要生存只能依附强者,我信了,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认命了。”
“我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丢了尊严,对你俯首称臣。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颗心。”
“我倔强地守着,就是不肯对你好。”
“你说只要我对你温柔一点……我偏不,潜意识里我不准自己对你有好感,我不知道我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你。”
“可能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我和你不合,任何方面都不合。硬要在一起,要么磨平我的菱角,要么丢掉你的骄傲,可这样只会越来越累。”
官少砚紧紧绷着面庞,满目的不甘心!
念清倚着放水的柜子,精神有些累,她手指滑过手里拿的杯子,拧眉:“你错在,当初不该将我的照片,就这么给了陆淮川。”
官少砚整个人一僵,看着念清问:“你知道?”
念清点头:“知道,都知道了,就因为你一时的私心,我们几个人,都转了多大的圈。”
官少砚忽然心慌,他狠狠吸了口气,想抽烟,但看念清身体抱恙,他堪堪忍住。
躁虑得不行:“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再跟顾清恒一起?”
“他是不是对你解释过?然后,你相信了他的解释?念清,你究竟有多不知好歹!”
“对,顾清恒喜欢你,他喜欢你很久,可他说的话都是对他自己有利的,他城府有多深你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新人,你想得过他吗?”
念清想摔杯子了,气得伤口作痛:“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吗!”
“不是你搞的破坏,我们几个人不会变得那么曲折,连错,也不知道自己错的原因在哪,都是因为你!”
官少砚苦涩扯唇,手拿出香烟,在通风的窗口前抽了起来,被念清的指证快疯了。
“我不承认我有错,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跟我做一样的事。”官少砚抽着烟,看着念清,沉声说。
那股烟味,很淡,被风吹散了。
飘到念清面前时,几乎,闻不到烟味。
念清看着他,英俊的面庞逆着窗外的阳光,神情落寞。
她转开了眼,想到,曾经的官少砚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花花大少。
官少砚黯哑着声音说:“我以前喜欢过瞿楠,你也知道的,我告诉过你。瞿楠喜欢陆淮川,可陆淮川想和你在一起!”
“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为什么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