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过了两天。
顾清恒去集团上班前,告诉念清,他给她朋友宴子安排好新的住处,有司机会送她过去,离集团很近,上班比较方便,今天宴子下午就可以搬进去。
中午时分。
医生给念清换药,换完药,念清打个电、话给宴子,问一下她搬家的事宜,收拾好没有。
宴子说她今天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就是为搬这个家,她都住在朋友家好几天了,不好意思再住下去。
莫为止叫她去他家里住,说他家很大,她甩了他一个白眼,没答应。
正好端午找她,告诉她顾清恒给她安排了一个新住处,随
时可以搬过去住。她乐得不行,正为这事头疼。
宴子正在公寓里收拾东西,家具都是房东配套的,不用搬走,就是她的衣服鞋子,颇多,整理起来,很麻烦。
还有念清房间里的东西,衣服,这些,她都需要好好打包一下。
以及,厨房里的厨具,冰箱里的零食等等。
都是一些细节里的东西,收拾起来,要慢慢的。
念清听着不放心,宴子不适合做很仔细的事:“不如,我现在过来帮你收拾,我房间里的东西,也有很多的,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宴子犹豫:“你行不行啊?你可以出院吗?别到时候顾清恒生我的气,没收给我住的房子啊。”
念清哭笑不得:“他不在,他去上班了。而且医生都让我可以多出去走走,活动一下。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也不是头,我还刚换完药,现在特方便。”
宴子不犹豫了,手都要累废了:“那你赶紧过来,我给你买好吃的。”
念清笑。“不要烧烤,也不要麻辣烫。”
宴子和她嘴贫着:“给你买糖吃,亲妹妹。”
结束通话。
念清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圆领的t恤,七分牛仔裤,平底凉鞋,将头发扎在颈后,整个人都很清爽。
拿了包包,念清离开病房,出去坐电梯下去……
值班的护士看着念清一个人出去,和身旁的同事说:“给顾先生打个电、话。”
……
********************************
30分钟。
公寓楼下。
念清看到有几辆车停着,还有搬家的工人,应该是顾清恒安排的人,帮宴子搬东西的。
她先上楼,包包里没有公寓的钥匙,她住院后一直没回过家,弟弟到现在都还寄养在贺东林家里,不知道抱回去后还认不认得她。
按下门铃,念清在等宴子开门,门口旁的白墙,有一溅鲜红的颜色,不多。
她蹙眉。
宴子看了看猫眼,确定是念清,才打开门,邀请她赶快进屋。
念清指着墙上的鲜红颜色,问宴子:“这是什么?染料?血?”
宴子看也没看一眼,随口答:“番茄汁。”
念清:“……”
进了屋,宴子关门,并上锁。
念清看了一圈家里,宴子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就差她的房间,厨房和浴室没收拾。她的房间,她自己收拾就行。
宴子在外面大声说话:“重的东西你别拿,让我来,别弄到你伤口。”
念清说没问题,她有分寸的,不会逞强。
宴子边收拾,边跟念清聊天:“话说,顾清恒给我住的是什么房子,真的不要我交房租?”
“嗯,他说不用就是真的不用了,你放心住吧,他做的事都很周到。”念清打开衣柜,将里面的衣服都取出来,衣柜下有个抽屉,她拉开,里面有一个黑色盒子。
她拿出来,打开盒子看:一条深蓝色的男士领带。
顾清恒的。
她一直有收藏好,忘不了那次,他吻她的感觉,可能就是那时候,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在。
念清将盒子,放入包包里,带好。
一个小时,屋里该收拾的该打包的都差不多了。
宴子叫念清坐下休息休息,给她递了一瓶冻的可乐,盖子都替她拧开了。
念清刚喝下一口,宴子突然小声嘀咕说:“门外的血是念海的。”
念清差点呛到,宴子拍拍她的背,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宴子。
“你打的?”她抓起宴子的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当然不是我,和女人打我还行,我哪敢跟男人打啊。是……是陆淮川打的。”最后几个字,宴子说得很快声音很小,心虚。
念清怔了下,松开宴子的手:“什么意思?”
“念海今早来过,要找你,我当然不开门给他。我怎么知道陆淮川也会来,两人就碰上了,不知道发生什么,就打了起来……念海只有挨打的份,陆淮川打他可狠了,墙上的血,都是念海的,好像掉了颗牙。”宴子陈述着。
她当时隔着散门在里面,用猫眼看到的,具体什么情况,她不敢开门去瞧。
念清想不透陆淮川为什么要打念海,陆淮川的性格不同官少砚。
她没见过陆淮川动手打女人,对男人,只要不是让他非常非常生气,他都不可能突然打人的。
“那之后呢?”念清问,看宴子不出声了。
宴子支支吾吾地说,念清才知道,陆淮川想约她见面,就在今天中午2点,可现在,已经3点多眼看4点都要来了,足足迟了一个多小时……
宴子急忙解释:“你知道我对谁都可以说谎,就是对你,我不行。我这一对你说谎,我就浑身不自在,憋得不行,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就让他自己慢慢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