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的雁哥儿(1 / 2)

云雁回被“当场抓包”, 虽没人亲眼目睹,但也算证据确凿,他算是百口莫辩,也没法辩,不是他就是他马仔, 总有人要倒霉。

云雁回一咬牙, 只能把这锅扛起来了, 谁让咱是做大哥的。

这件事啊, 还是坏在周惠林他们的身份, 偷袭禁卫军可大可小。更棘手的是,了然还不太好出手捞人, 因为的确占下风,做什么都容易被逮住错处。往小了说是云雁回一个人倒霉,往大了说就是相国寺要倒霉。

若是云雁回扛锅, 比起智理他们被抓, 能够让周惠林他们多些忌惮, 至少不敢用私刑。

周惠林还怕他逃跑, 一摆手,两个禁军就一左一右把云雁回架了起来。

云雁回:“哎,犯不着这样吧?”

周惠林哼了一声, 反对人道:“小心着, 他家有个姐妹, 武艺高强, 提防着点。”

云雁回:“……”

云雁回无语, 看他们抓得更紧了,把自己夹在中间,干脆就手脚一放松,整个像是挂在他们手上,“那就,麻烦你们了。”

那二人:“……”

周惠林恼羞成怒,“把他带走,叫那些秃子先急一个晚上!”

于是云雁回就被拎到了禁军营里,他的心态还特别好。

周惠林不是说叫那些秃子急着么,路过院街时,有个花魁娘子正倚着二楼窗台与楼下的人调笑,云雁回一看认得,便喊了一声:“京奴,你给我娘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那被唤作京奴的花魁娘子一愣,撑起上身探头看了看,“小叔叔去哪呀?”

云雁回刚要说什么,就被旁边的禁军一把捂住了嘴。

周惠林也阴森森地说:“亲戚还挺多啊。”

云雁回设法传了信,叫人知道自己去向,也就不吭声了。

云雁回被这群禁军裹挟到了军营里边,周惠林倒也不敢虐待他,只是不给他吃晚饭,然后晚上叫他睡地上的草席。

可能周惠林是想打击一下云雁回的自尊心,不过他可能低估了云雁回的心理素质。

作为一个少年壳子成熟灵魂,云雁回的自我调节能力不是一般的好,至少他能演得很淡定。所以最后,周惠林的挫败感反而强一些。

……

第二日,周惠林就拎着云雁回上大相国寺了。

今日并非庙会开放日,大门也紧闭着,周惠林在外叫门,一个小沙弥开门看了一下,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周惠林:“??”

云雁回乐了。

他感觉到,可能是谁在出了馊主意。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惠冲领着十几个僧人出来,一排站开。

周惠林立刻后退几步,和禁军们一起把云雁回抓好了,还直往后面打量,不知道是不是在怕双宜从天而降。

“阿弥陀佛。”惠冲念了一声,“施主,可否把我师弟放开?”

周惠林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嚣张无比地扯着嗓子道:“你师弟袭击禁卫军,谁知道他是何目的!你说放了就放了?哼,你们相国寺,一个两个,胆子都大得很啊。你去告诉了然吧,这次是真的没完了!没完!”

“真不巧,小僧也想说来着,您就是想完也没法完。家师昨夜偶感风寒,现在正卧床静养,一应事宜无人做主。”惠冲板着脸说道。

周惠林愣了一下,然后咬着后槽牙道:“你们敢威胁我?”

他们还有个兄弟住在相国寺里面呢,这和尚把门守住,说了这话,岂不是就是威胁之意。他若是要追究云雁回的过错,那大家就耗下去算了。

而周惠林若是怂了,现在把人放了,以后也没脸再用此事追究。

惠冲说道:“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小僧听不懂。”

周惠林沉默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其实我对相国寺一点恶意也没有,我兄弟的伤,只好治好了就没关系。至于云雁回,是他犯在我手里了,了然方丈确定要如此?”

惠冲脸上的肌肉都抖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别跟老子说什么方丈不方丈的了,现在老子的意思就是,今日,要么你们自行离开,要么就都留下吧!”

周惠林眼中满满都是惊异,恍然发觉,跟着出来的十几个僧人都膀大腰圆,若是换身衣服,谁能相信是和尚啊。

惠冲更是把自己的禅杖拿了出来,在手里摩挲了几下,一挥手,这些僧人就把禁军们给围住了。

周惠林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实在搞不懂,这他妈到底是和尚还是流氓?

他怎么觉得,大相国寺的僧人这几年变了很多呢?

“好,很好,这就是相国寺的僧人,这就是皇家寺院的僧人……”

惠冲一如他之前一般嚣张,扯着嗓子说:“你他妈少叽叽歪歪扯那些,敢不敢干起来,不敢就闭嘴,走人!”

和尚和军人互相红着眼对视,蓄势待发的样子实在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