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仙女饲养手册 言峤九 2365 字 23小时前

饮溪不可置信,揉了揉眼,再去看,还是找不出半点异常。

她拽了拽一旁封戎的衣角:“你可知铅华宫的事?”

封戎望着她的眼眸定了定,漫不经心开口:“前些年出过几件不甚吉利的事,父皇在世时就上了锁,怎么突然对铅华宫感兴趣?”

饮溪认真道:“封戎,那个铅华宫有问题,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但是那个铅华宫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与她严肃的神情作对比,封戎显然并未放在心上,揉了揉那颗认真的小脑袋,陡然笑了,配合道:“叫你这般严肃,想来是个顶顶了不得的大事。”

“自然是大事!”她皱了皱鼻子:“那里面的东西在害人,若是不管,往后还会有更多人被害。”

他唔了一声,十分顺从她,问:“那么就请饮溪仙子说说,此事朕该如何去管?”

如何去管?

饮溪愣住了。是啊,封戎再是有滔天的本事,顶破头他也是个凡人,凡人如何去管鬼怪之事?

可事情的鬼怪之处恰恰就在于此。为什么?为什么真龙天子所在之地会出现这等怪事?

龙脉所在之地,生来便有天道庇佑。而大胤运道昌隆,气数长远,起码以她如今的本事来粗粗掐指一算,绝不会衰败于百年内。

在一个烈日阳刚之气充沛的地方,哪怕生了阴气也会尽数被打散,这也是为何饮溪在皇宫里住了这么久,却没有见到凡人残魂的原因。

想不通,干脆就不去想。

饮溪先把此事抛开,犹豫了一瞬,与他道:“其实……晨时我看到国师进了铅华宫,就是不知此时还在不在。”

她真的从封戎的神情中探不出什么,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什么都知道,只是似笑非笑问她:“你想说什么?”

饮溪抬了抬眼,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会不会国师与铅华宫的事情有关?既是国师,应是修道之人吧?我听说凡人修道者也有几分本事,得运道助之者,可与一般地仙争高低,天宫中也有不少白日飞升的仙。”

说完这话,她忽然觉得封戎眸色变了变,他好像在笑,可是又仿佛没有笑,神情高深莫测起来,语调却愈发柔,带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那双乌眸紧紧盯着她,像要将她看透一般,尾音拖长:“朕的饮溪……竟然这般聪明。”

她长了三百余岁,就连帝君都不曾夸她一声聪明,饮溪第一次听得旁人这样夸赞,没有察觉他话中的异样,心中不自觉就飘飘然起来,连声音都轻了不少:“那是自然,我可是个顶顶聪明的仙。”

封戎却难得没有接话,他只是收回目光淡笑,轻描淡写下定论:“此事倘若真如你所言,那便十分危险,如今你没有仙力护身,便不要再参与此事了,朕自会安排。”

她自然是想参与的,她在天界呆的久了,连厉鬼都没见过一个,可以说没有遇过任何凶险之事,最凶险的恐怕就是前些日子从紫薇恒掉下来。

如今也被封戎稳稳护着。

兴许越是没有见过,便越想见识一下。大小她是个神仙,位列仙班,遇上除妖降魔之事却要躲在凡人的身后,岂不丢他们神仙的面子?

不过饮溪在天上应付帝君二百余年,如今封戎便像人间的帝君,她已应付的得心应手了。

听他这么说,十分顺从的点头,心里却盘算起了小九九。

等到人被封戎领着回了太清宫,宫内一众宫人方松下吊了几个时辰的心。

仔姜很是忧心:“姑娘去哪儿了?怎的不与奴婢说一声?”

若与你说一声便出不去了……她暗自嘀咕着,却被封戎捏了捏手。

“嗯?”

饮溪奉上一个讨好的笑:“下次定告诉你。”

封戎日理万机,每日里闲出时间实属不易,将她交给宫人后便回议政厅了,据说议政厅还候着一群大臣,不过临走时遣人拿来了一盘西域进宫的糖,好言好语竟似哄孩子:

“乖乖在太清殿不要乱跑,朕处理完事情,晌午便陪你玩。”

她古灵精怪鬼点子多,倒是想出个好玩的,闻言乖乖留在太清殿。

只是铅华宫的事终究还是令她好奇,便抓了仔姜等人来,问她们有关铅华宫之事。

仔姜等人一听铅华宫,反应与那日火炉子旁的嬷嬷一样,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只不过翻来覆去的说,也没什么有用的,多是些听着就不靠谱的传闻,且大半与嬷嬷说的吻合。

“姑娘,铅华宫是万万去不得的!奴婢不知您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总归一定不能进去!”

她是个聪敏的仙、机智的仙,没弄清楚情况前自然不会轻易进去。

闲过了半个上午,又用了午膳,心满意足后,封戎果真应约腾出时间陪她玩。

饮溪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兴冲冲道:“我们玩捉迷藏可好?你若真会读心术,定能猜出我藏在那儿!”

这把戏她在天界时常与灵鹫仙子吟霜仙子等人玩,不过吟霜仙子是个输不起的,总是偷偷用仙术。

如今她也干脆没了仙法,与凡人玩想必乐趣加倍。

封戎噙笑:“你当真要玩这个?”

她已摩拳擦掌:“只怕你到天黑都找不到我呢!”

不是她做仙的吹牛,彼时在仙界为了隐藏气息不叫吟霜仙子追踪到,她藏身过麒麟兽的肚子底下,还藏过圣泉中,甚至将自己附身于帝君所做的字画中。皆是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是以吟霜仙子没有一次顺利找到她的。

她私以为藏身于字画中的那一次是她最为得意骄傲的主意,着实妙绝。

彼时那画就躺在桌子上,画中有二人,当是一对恋人,因那女子满面娇羞,且正依偎在男子怀中,而那幅画作帝君许是没有作完,男子的脸上一片空白。

饮溪入了帝君书房,原想变做个毛笔藏在书桌上,视线转到那画上又生了主意,掐了个指就附身于画中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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