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繁, 春风微动, 庭院中的花草轻轻摇晃着身体, 散发出初春特有的味道, 静谧安详。
引兰带着三个丫鬟静静的守在内寝外, 闭着眼睛打盹。
突然里间传出一阵声响, 引兰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 侧耳细听,却很快就红了脸。
“去让外面炉上的婆子将水备好。”引兰不动声色的向前挪了挪,压低声音吩咐道。
里间动静时急时缓, 偶尔还能听到六娘子有些含糊、娇气的声音,引兰的脸越来越红,稍稍远离了内间门前。
月光洒满了整间寝房, 透过轻烟罗的窗幔, 有如薄雾,朦朦胧胧的映照着床上纠缠的身影。
“嘶……”
低低的抽气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越发激烈的碰撞与粗喘。长宁抵着陆砚的肩膀, 像是小奶猫一样的推拒着, 却被男人握住手腕固定在头顶, 延伸出越发完美的身体曲线。
像是浪潮冲击一般, 理智想要逃离,可身体却已经随波追流, 虽然长宁轻轻摇头,可身体却诚实的拱起, 想和陆砚再紧密一些……
大手从她拱起的身体下穿过, 在长宁的回应中,猛力收紧,那像是柳条一般的纤腰不堪盈若,陆砚的力道大的差点将手臂下的细腰箍断,随着长宁的一声娇呼,他将头埋进了长宁的颈窝,吻上了她快速跳动的颈侧……
一切归于平静,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月亮隐进了一片薄薄的云层,光亮的月光时隐时现,夜色更加迷人了。
“弄疼你了?”陆砚将长宁抱进怀里,翻身侧躺,啄着她娇喘吁吁的红唇,低低道:“让我看看。”
长宁眼泪汪汪,身体好似还沉浸在刚刚那番狂风骤雨的冲击中,就感觉到一只手已经摸索到了自己的秘处。本能的紧拢双腿,拿住他的手狠狠丢开,羞恼道:“不要了!”
陆砚一下子笑了,笑声带着餍足后的嘶哑,像是丝瓜络擦过长宁的耳尖,麻酥酥的痒到了心里。
长宁今夜睡得很早,待陆砚处理完交接的事情回来时,已经睡熟了,不成想却被他闹醒,还在迷糊中,便是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她只能凭本能与他一起共舞。
想到刚刚自己回应的热烈,又听到他笑,长宁不由更加羞窘了,推开他,一转身背对着他不说话。
陆砚看她这般,收了笑声,只是脸上、眼中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意:“为何不要?今日白天答应我的,阿桐莫不是忘了。”
长宁气恼,转头看他想要反驳,却被他吻上了唇。
引兰刚准备带人将水搬进去,就听内间又传来一阵声响,女子娇柔迷醉的嘤咛随着金钩轻轻的碰撞声传出来,让引兰立刻止了脚步。转身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几个丫头,挥了挥手:“将水热上吧,过会儿再送。”
……
长宁疲倦的偎在陆砚胸口,听着他还剧烈跳个不停的心跳,小手轻轻搭了上去,喃喃道:“三郎这里跳的好快。”
握住她的手,陆砚慢慢揉按着她手指的关节,应道:“阿桐此刻定是与我一样的。”
长宁轻抬眼皮看他一眼,复又闭眼:“才不是呢,我没有你的这么快。”
陆砚唇角含笑,环着她肩头的手慢慢下滑,在她胸口柔软处摸了摸,点头道:“阿桐说的没错,确实与我不一样。”
被调戏了的长宁气恼的抬手捶了他一拳,却被他拉住手挣不脱。
陆砚早就知道长宁身上的每一处都长得极好,除去那些只有他能感受到的,长宁的手也是极美,只是这些年常为自己做针线,食指指腹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轻茧。
揉着那处,陆砚心疼又感动,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道:“嫁与我这些年,阿桐真是太过辛苦了。”
长宁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半响后抿唇一笑:“你知我辛苦,所有辛苦便都不算辛苦了……再者三郎这话说给外人知晓定是要笑的,咱家虽不比皇室宗亲,但却也富足,使奴唤婢,我又能辛苦多少。”
“那不同。”陆砚声音认真:“你我成亲七载有余,我在外时间却多于半数,阿桐一人在家操持,各种辛苦便是下人们帮持,你也要劳心费神,又岂会不辛苦。”
这世上女人都如此,可难得的是她遇到了一个会体谅她,心疼她的男人。长宁将脸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心里也暖暖的,与陆砚贴的更紧,轻声道:“三郎常说你我夫妻,不必这般客气,可如今,你自己倒说起了客气话……你我都有孩儿了,便是辛苦我也甘之如饴。”
陆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半响后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虽未任何话语,可长宁依然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了他重情的承诺。
手指被他揉按的很舒服,他的怀抱也让她踏实,长宁很快便昏昏欲睡,朦胧中好似听到陆砚说了句话,却又那般不真切,也不知是不是梦。
第二日,转运司前后都忙了起来,前面衙署忙着交接、拜送,后面内宅则忙着整理收拾归京的东西。
余氏得知长宁要回京,便带着隋氏过来帮忙。
长宁正在列单子,听闻大伯母、大堂嫂到来,连忙起身迎接,却被余氏嗔了一顿。虽说是教训,却显露出余氏对长宁的不舍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