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气他的说完还拍拍梅画遮在衣裙下的屁-股,嗯,翘翘的挺瓷实,给了一个优秀的评价。
梅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照过清楚见亮的镜子,更别说是全身的了,所以除了洗澡看前面,后身儿他根本瞧不见呐,于是仰着小胖脸充满求知欲地问,
“我屁股大么?”一点都不脸红害臊的。
“你呀你呀你呀,”艾美摇头点着他的圆润的鼻头,“没羞没臊的,这是在外面,怎的问话没有遮拦。”其实艾美知道俩人说话声几乎都是耳语,一米开外的人都听不到,只是他谨慎惯了,
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艾美趴在梅画耳朵旁暧昧地说,“这个你回去问你夫君,他最知道了!”
梅画先是不解的愣了愣,随即爆红脸,一脑袋扎进艾美怀里死也不抬头。
……
俩人在那块宅基地待了没多久就回去了,路上碰见不少的扛着农具挽着裤脚回家的汉子,都是一个村子的,年老的年少的没有不认识的,能说上话的艾美都会介绍梅画认个脸熟。
梅画出门时穿了一身大红色锦缎流沙裙,流沙中间夹着金丝,精细包边,全身没有一处刺绣,却在举手投足间挥洒点点光芒,配上他白里透红的清朗面容,如星辰般闪耀的双眸,皓齿如贝,微微一笑尽显华美妩媚,在不似那青色的少年郎。
独特的风华天成愣是叫一杆老少汉子不敢直视,生怕自己粗俗的气息亵渎了他。
一路走来梅画笑的脸都酸了,其实细数的话没多少人,但刻意表现出来的温和贤淑却真是累倒了他。
院子门敞着,显然家里回来了人。
艾美走在后头随手阖上门,这时日头已经落了山,天空呈现暗青色,凉风吹过来夹着熏蝇草的烟息。
艾奇起初一进家发现家里没人,周里猜出大概便告诉了他,这会儿见到人回来了,举着手里冒烟的草,快步走上前凝视着隐隐风光无限的梅画,咽了下口水,明知故问,
“画画你跟大哥去哪了?”
梅画打他一靠前就捂着鼻子皱眉,瓮声瓮气的说,“呛死了,你要干什么?”
“啊,哦哦。”艾奇忙把草背到身后,还退了几步,“不呛了不呛了,我就是熏熏蚊子,嘿嘿嘿嘿……”
“你傻乐什么?”梅画囔囔一句不等人回话便抬脚进屋换衣裳。
艾美跟上来,开始挽袖子做菜,瞧着这两个月窜了不少个子的弟弟问,“你哥夫呢?”
艾奇继续挥舞着熏蝇草,回头说,“在后院呢,今儿下午收货不少,三只鸡,还有两只野鸭,都是大个的,咱留着下蛋吧,不卖了。”
艾美舀了盆水弯着腰洗手,笑着说,“家里的这些都不够吃的,还卖呢,我还打算下次集上再买点呢?家里没什么补身子的吃食,也就这些鸡鸭还能管点用,当个嚼头,可总吃也腻歪,我合计着这几日去趟县城,买点牛羊肉回来,咱镇上卖的不多,不新鲜,就是不晓得画画喜不喜,赶会儿问问他。”
梅画换完衣服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扯着嗓子喊,“哥哥我喜欢吃,你快去买吧,多买点。”
艾美听他这火急火燎的语气乐的不行,想起晌午回家后发现钱袋里莫名多出来的一个银锭子,不用琢磨就知道是梅画的作风,弟夫悄摸的塞给他就是不想叫人知道,艾美承他这份心意,咬实了口谁也没告诉,当做私房钱赞起来打算再用到弟夫身上。
艾奇抢着说,“买买,画画你喜欢就买。”典型的没阶级立场,小夫郞一说话就是圣旨。
艾美边做菜边听两人打嘴仗,梅画无理搅三分,艾奇是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剩下所有事全都顺着他的小夫郞,就这,梅画照样能鸡蛋挑骨头,刺儿头的叫人抓狂,也就好脾气的艾奇忍受的了他这跋扈的性情。
过日子不就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的么,要真是话本里说的每日里相敬如宾客气的跟陌生人一样,那真是一点过生活的乐趣都没有了,百年如一日,那还有啥盼头。
最后一盆菜端上桌,艾美喊人,“吃饭了,别吵了。”
周里拿了一小壶酒倒了两杯,都不是外人,他便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