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琳姐姐,你莫不是妈妈派来试探奴家的吧?”喜儿垂泪道,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委屈的难过。
一大清早这位百花楼的花魁如琳便来找上了她,问了昨夜夏开明是否真的来为她赎身不成失意离开了?
她说她只想呆在百花楼那里也不想去。如琳便开始骂她傻,清清白白的身子何必要留在这里让人糟蹋,然后又是劝,又是说,话里话外都是劝她,趁着还是清倌人的时候,有人赎身就答应了,那么好的事情别人想得都得不到,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喜媚其实很想说,我们不熟关系也不怎么好你那么突然意外的来劝说,已经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了。
不过在开口之时,话语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十分难过的继续垂泪道,“奴家明明都已经说过了,要为奴家赎身全是那位夏公子的事,奴家一点儿也不知情……妈妈她嘴上说信了奴家,心里却还是不相信的,叫了你来一试再试。”
其实她知道不是花妈妈派来的。她甚至知道如琳为什么会突然来劝她,还一副是为了她好一样。
“你……我说你到底要怎么才肯信我?”被唤如琳的漂亮女子,实在是听得有些气急,“我帮你的动机我也说了,你生得比我美,妈妈喜欢你比我多,你留下来会防碍到我的声望,会抢了我花魁的名号,所以我巴不得你离开百花楼,离得越远起好。
所以我才愿意悄悄帮你逃出百花楼,跟你喜欢的那位如意郎君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帮你啊!而且,也不止是我一个人想你走,如烟她也一样见不得你!黄公子本来是我和如烟的客人,现在却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想起来就气人!”
如琳忍不住越说越气,不过到底记得自己此行目的不是打架,而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
她防她跟防什么似的,一句实话也不肯说,要不是听雪儿那丫环偷偷私下里来告诉她,说是那位夏公子来赎喜媚却过不了花妈妈那关,失意之下来与喜媚说话,卿卿我我诉衷肠,言语中有谈到想逃离百花楼的心思,她才不会凑上前来提议帮忙。
“你……你真的不是花妈妈派来试探奴家的?”喜媚仿佛仍然不肯相信,而小心翼翼的试探般问了一句。
如琳有些不耐烦的咬牙切齿,“我最后再说一遍,花妈妈相信你得很,那里还会叫我来试探?没人比我更希望你离开。……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会再多言半分!你若要离开我会设法帮你,你要是不肯离开,以后挡了我的财道,休怪以后我不留半分情面!”
喜媚听了后,似乎有些动心了。但似乎仍然不太敢表露得太明显,而是绞着裙摆微微有些不安而试探的继续问,“百花楼里看守森严,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大门,一个是后门;
大门咱们那能轻易走出?怕是没靠近就被那些讨厌的龟公请回来了,说不定还会被妈妈一顿打骂责罚;
而后门的出口,必需要经过那些讨厌的龟公的臭哄哄的住所,就更不可能从那里离开了。你说会设法帮助奴家,怎么帮?”
她带着一脸小心翼翼的试探问。并没有表明自己是否真想离开,但又在说话间,故意说出了许多只有真有逃离之心,才观察留意出来的细节与结果。
如琳听完不由得心中一喜,心道果然是想离开的,不然,不会留意得那么详细,“你才来百花楼没多久,不能轻易出去是自然,我跟你不一样,只要与妈妈说一说,央求上几声妈妈便会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