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太康帝带着发泄后的舒爽,喘着粗气回神,看到田贵妃的样子,略有些惭愧。
“朕……手重了。”
田贵妃握着他的手,尽管脸色苍白,笑容仍然娇媚:“臣妾喜欢皇上这样……皇上,您好勇猛。”
这话,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喜欢。
可太康帝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傻到连田贵妃难不难受都看不出来。
这是难受的狠了,却也不舍得他自责,所以把错往自己身揽呢。
果然,田贵妃的下一句就是:“是臣妾贪欢,不想把皇上让给别人,想皇上疼着臣妾,娇着臣妾,任臣妾予取予求……皇上好歹给臣妾留点面子,瞧出来了,也莫说破呀。”
太康帝十分满意,贵妃果然是贵妃,永远都是这么温柔。
很好。
太康帝抚着田贵妃的头发,顺着她的话头往下逗:“爱妃想要什么?想求什么?不如说出来给朕听听。”
“嗯……”田贵妃美眸含雾,似拎不清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要什么。
她越想不出来,太康帝就越愿意逗她:“爱妃既然说了有所求,今日就得说一个哦,不然朕要责你欺君之罪。”
“那臣妾就是想吃——”
太康帝点了点田贵妃的唇:“不冷投机取巧,吃喝穿这样的事,不算。”
田贵妃急的不行,想半天想不出来,太康帝那边还给她倒计时,像是话赶话,又像是没话说随便拉了件心里的事,她脱口而出:“魇胜之事,臣妾知道是谁做的!”
太康帝立刻沉了脸,披上衣服,坐了起来:“你说,你知道?”
田贵妃这才一脸‘闯大祸了’的后悔表情,随便拉了件衣裳,胡乱穿一穿,下床跪到了太康帝面前。
说都说了,跪都跪了,田贵妃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是,臣妾知道魇胜之事是谁干了,今日下午才知道的。”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脸色苍白不安:“臣妾知道,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太子殿下,臣妾本不该管,这事也不该说,说出来好像在陷害谁,反正事实总会证明臣妾清白,但……但……”
她话卡住了,可怜巴巴看着太康帝。
太康帝就懂了,这是他方才逗的太猛,她才没忍住。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田贵妃还是找了个理由,说明她不是被太康帝逼的:“臣妾想着,这样的大事,臣妾既然知道了,就不应该瞒着皇上,哪怕皇上误会,臣妾也不悔。”
“此事,是宫里一个姓刘的老嬷嬷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