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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带渐宽 江山不孝 2478 字 23天前

谢楚清是个难搞的女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也只给看不给摸,虽然齐途也明白两人的关系只是长辈介绍认识,并不算交往,但还是怎么想都不甘心,而这次居然在酒吧里碰到了。

“清清你原来不是喜欢喝番茄红顶吗?这里的就不错,浓度味道都刚刚好,”齐途整了整衬衫,弯唇一笑:“既然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还是我请你喝一杯吧?”

一旁牧悠悠还在发酒疯,口齿不清地喊:“……去你妈的谢铭!……你要找女人你去找啊!去啊!你去……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眼前齐途的手已经快搂过来了,谢楚清听见牧悠悠的话,赞同地暗自补了句真理啊。

春风十里,不如前任暴毙。

她不动声色地躲过对方的手,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没亲到这种程度吧?我还要带朋友回去,就没时间喝酒了,改天吧。”

齐途收回手:“那留个电话——”

“齐途,”谢楚清打断,“我没兴趣做你后宫娘娘替你管理御花园,你要怎么浪是你的事,你跨国劈腿也好,跨种族劈腿也行,放心吧,我喜欢上番茄也不会喜欢你的。”

声音不大,但刚好能听清楚。等谢楚清走后好半晌,吧台小哥同情地递了杯酒过来:“真狠啊。”

齐途“啧”了声:“也不知道还有哪个人能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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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悠悠喝醉后发了一晚上的酒疯,谢楚清只能把人先带回自己公寓,前者闹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过去,她第二天还要上班,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匆匆吃过早餐,给悠悠留了份在锅里,顺带留了张字条,掐着点赶到了医院。

平时清晨带宠物来医院的人还很少,但今天门口却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主驾驶上坐着一位黑西装的陌生男人,副驾驶上却空无一人。

宾利连同司机一起安静地停在门口,谢楚清看着眼皮一跳,心里突然漾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刚走进诊疗大厅,前台的小楠一见到她,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无声地用口型叫了声“楚清”,悄悄地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看右边。

从右边走廊里拐进去是手术室和化验室,再向里走是一部分主治医师的办公休息区。有几个抱着宠物的主人正坐着在排号,沈苑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谢楚清,眼睛一亮:“清姐!”

“怎么了?”

“就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男人,就那个有个混血女儿的帅哥,你还记得吗?”沈苑小声凑近谢楚清,神情兴奋,往她的办公室指了下,“现在人和狗在办公室等着呢,指名道姓说要你治。看着像是个大人物,刚才还惊动主任了,主任去送了根烟,刚刚跟他聊完天离开。”

“……”

谢楚清闻言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她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要她治?要治她还差不多。

沈苑一把拉住她:“哎哎清姐你别走啊,怎么了这是?我刚刚跟他说你快来了,还在等呢。”末了悄声说,“我看主任刚才都陪个笑脸,惹不起的。”

“……”谢楚清快哭了,“小苑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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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清不是没想过顾行会来找她,但却没想过会来的这么快,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

在办公室门口默默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敢推门进去。

室内窗明几净,顾行长腿交叠,一身的白衬衣黑西裤,衬衫的纹理勾勒出他周身冷硬的线条,雪白的衣角自小腹处收拢进黑裤,隐隐能感受到腹部紧绷的肌肉,他双腿修长,指尖夹了根烟,烟雾自下颚缭绕到他挺直的鼻梁,再蔓延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谢楚清见状一怔。

这个男人光坐在那里就有股无形的摄人气势,偏偏又性感禁欲,让人看了心生畏惧,却又被勾引着想再上前一步。

顾行正在低头想些什么,英俊的面部轮廓被笼在缠绵的烟丝中,听见开门的声音,偏过头看了过来。

这双眼在看见谢楚清的一瞬间暗沉了下来,她头皮一紧,尽力去忽略他眼中毫不遮掩的侵略意味,装着自然地露出一个笑:“来得这么早啊。”

顾行细细地打量她,沉默着一言不发,倒是他身边的拉布拉多摇着尾巴“汪呜”了一声。

“我听同事说你的宠物生病了?”顾行坐在沈苑的位置,正好和谢楚清相对,中间隔了两张桌子。她翻出一叠纸来,咳了一声,“先要去挂个号,挂号在……”

话说到一半,顾行站了起来。

他掐灭烟,倾过身看她,眉峰凌厉,眼眸幽深。

都说男人抽烟不外乎有两种原因,一种是食髓知味,而另一种则是——

饥肠辘辘。

“不是它病了,”顾行靠过来,对方身上清冽的薄荷混杂烟草的气息也随之传进她鼻间,“是我病了。”

☆、第5章

“是我病了。”

顾行的嗓音低沉,像刀刃缓慢而有力地在人心上抚过,谢楚清闻言动作一顿:“我们这里是宠物医院,只能挂宠物的号。”

“我知道。”他盯住她,仿佛理所当然,“我病了,你不是医生吗?”

“……”

谢楚清暗想,我只治猫猫狗狗,你让我给你看病,那你能先汪一声吗?

她抬眼正要开口,但一对上顾行的那双眼睛,就连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了。她避开他的目光,从手上一叠纸中抽了张出来,露出一个笑:“我只会医治宠物,顾行你要是真的身体不舒服,隔两条街就有家医院,我把地址给你,你……”

谢楚清正低眼找笔,眼睫垂落下来,在脸上形成一个疏朗纤密的阴影。顾行眼神寸步不挪,顺着她的睫毛看下去,最终落在唇上。

一紧张就舔嘴唇的习惯还是没改。

“不用了,”顾行眼底暗沉,神色平静地收回目光,望向脚边正满地打滚的拉布拉多,“既然不看病,谢医生不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