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夜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怎么没去找我。”
沐寂北笑道:“不是怕你累着,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殷玖夜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理由,起身将沐寂北压在了桌子上,宛若狂风暴雨的吻便落了下来,粗鲁的带着占有和掠夺的意味。
沐寂北虽然有些吃痛,却发觉男子似乎有些不对,便温柔的回应着,主动吻起了身上的男人,那些吻,轻柔而缠绵,被男人尽数吞入了腹中。
缠绵了许久,沐寂北终于得以喘息,一面重重的喘息着,一面开口道:“殷玖夜,你这是怎么了?”
殷玖夜看着女子被解开的领口,眸色有些暗沉,将头埋在女子颈间却没有开口,就算是工具他也要一直呆在她的身边,也不会让她离开他。
沐寂北似乎察觉到了男子心中的思虑,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开口道:“殷玖夜,我爱你。”
殷玖夜身子一僵,却只听沐寂北继续开口道:“殷玖夜,我爱你,你要相信我。”
殷玖夜抬起头直视着沐寂北的双眸,那眸中满满都是心疼和执拗,殷玖夜轻轻吻了吻女子的眼眸,整个人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乖巧的像个孩子。
推开身上的男子,沐寂北找了找被推到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坐在一旁继续绣着。
殷玖夜也不再吵闹,只是安静的坐在女子身旁,静静的看着女子的侧脸。
等到晚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哗哗的雨声,竟是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声不断,像是奔腾的大河,带着几分磅礴和悲壮。
正是准备早些睡了,青瓷却突然来敲门:“小姐”。
沐寂北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坐的笔直的男子,决定无视他的那抹不悦,开口道:“进来吧。”
青瓷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开口道:“小姐,织锦那有了动静,她正在准备去往明珠院斜对着的那座不常有人去的小花园,准备同那个护卫私会。”
沐寂北了然,感情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作是怕被人发现了,所以才会选着这么个瓢泼大雨的日子出去私会,倒是也不怕被雷给劈死,织锦必定以为没人会在这大雨之日往外走,不易被发现,所以才会选了这么个日子。
披了件外衣,沐寂北便打算要去往那座小花园。
殷玖夜接过青瓷手中的伞,默默的走在了女子身后,沐寂北浅浅的笑了,真实且美好,小手拉住了男子的大手。
一推开门便觉得外面狂风呼啸,大雨倾盆,地面上的水溅湿了两人的鞋子,可两人却是手牵着手依偎在一起向前走着。
青瓷站在回廊下看着两人在雨中的背影,忽然觉得很好很好。
走到人烟稀少的小花园,两人藏身在了一座假山之后,刚站稳没多久,织锦便慌慌张张的打着把花伞跑了过来。
而一个男子也双手在头顶撑着件衣裳挡着风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雨声很大,听人说话有些困难,不过好在离的很近,加上看着口型,基本便也能猜测出来。
“织锦,你可想死我了。”那男子也不顾淋着雨水,一把将织锦搂在了怀里,就要开始亲热。
织锦一把推开他:“死样,快,别闹,只要我办成了这件事,就能被指给你了。”
那男子听了之后倒是放开了手,挤着眼睛开口道:“啥事?你主子真的答应了?”
“不是我主子,是四小姐,四小姐说只要我帮她办成了这件事,她便去跟老太妃说,让她把我许给你,你也知道,这四小姐如今可是老太妃面前的红人啊,说出去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多。”织锦带着几分兴奋。
“可是,你确定这四小姐信得过?她不会把我们的事给捅出去吧?”那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颇有些骤雨初歇的意味,狂风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本以为是要下上一夜的,却突然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看起人来倒是方便了不少。
“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已经被四小姐发现了,若是不帮着她去做,怕是我们两个都得被处死,若是按着她的话去做,说不定还能有个活路。”织锦有些忐忑的开口,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可是这事最后不会将你给卷了进去,你一个下人怕是最好的顶罪用的。”那看护有些担忧,看来对着织锦到底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织锦推了身旁的男子一把道:“还算你有良心,可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四小姐说保我无事,所以我也只能赌了,只能赌着信四小姐的话。”
那男子正要开口,沐寂北却是笑的明媚,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踏着明暗的灯火开口道:“我倒是有个好法子,你不用赌也能保得性命。”
织锦和那护卫两人大惊,瞧见沐寂北和她身后撑着伞的男人,顿时也不顾尽是雨水的地面,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开口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快起来吧,这地上尽是雨水,别在凭白的落下了毛病。”沐寂北语气温和。
可总算是熟悉沐寂北的织锦却是一直磕头求饶,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沐寂北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两人相爱本也没什么错,都是我这个做小姐的疏忽了你,才使得你这般模样,不过既然你有了相中的,来找我说上一声便是,我还能不允?”
这织锦一直长的便漂亮,唇红齿白的好看,也不怪想利用自己的美色去找个靠山,轻松一点。
“好了,起来吧,我今个给你们一条活路,错过了便只能等死了。”沐寂北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过去。
织锦和那护卫对视了一眼,立刻便跟了上去,这种时候,还有的选么?
回到明珠院的客厅里,沐寂北坐在了主位上,殷玖夜坐在了旁边,青瓷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在外面守着。
织锦和那护卫两人则是满身湿漉漉的跪在了拔凉的地上,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沐寂北只是捧着暖炉,也不开口,打量了一番那护卫,长得倒是还不错,只是少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概。
“织锦,这男人叫什么名字?”沐寂北笑着开口,似乎是闲话家常一般。
“他。他叫牛福贵。”织锦略显忐忑的开口。
沐寂北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暖炉放在了旁边的红木桌子上,开口道:“我为你们做主可好?”
织锦正要开口,沐寂北却自顾自的继续道:“再给你添上一套嫁妆,毕竟当年你同浣纱一起服饰的我,真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如今浣纱已经不在了,便也只剩下你了,我自然不能薄待了你不是?”
织锦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蓦然想起了沐寂北的手段,心头一颤,不用多想,便做出了选择:“小姐…但凭小姐做主。”
那叫牛福贵的人也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上面的两人,那一身黑衣的男子险些把他吓的尿了出来,更别说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