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出门,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惹得徐先生心头微颤。
捐款之话已经落下去了,当然也不能空口说白话。
徐绍寒眼见安隅不喜他多管闲事,思忖了一上午,实属无奈,最终以夫妻的名义将这笔款项捐出去了。
清晨,邱赫见安隅进公司时面色不大好,便格外关注了些。
忙完手中事情往茶水间去时,见这人正要出来,他伸手,拦住了人的去路。
“没吵架吧?”他问的小心翼翼。
“你老惦记我俩吵没吵架干嘛?”她没好气问。
“我这不是怕你臭脾气起来了跟人没玩没了吗?”
“谁臭脾气?”安隅冷着脸反问。
“、、、、、、、、”邱赫有一秒愣怔,而后点了点头,一副阿弥陀佛的架势开口:“我、我、我、我臭脾气。”
唐思和从楼下办公区上来,见安隅冷着张脸出来,问邱赫怎么了。
后者将昨日之事告知,唐思和闻言,未发表言论,转身进了办公室。
徐绍寒、终究不懂安隅。
安隅只能是安隅,怎会是依附他人的人呢?
这日下午,安隅告知徐绍寒今晚加班,不用来接。
男人看到短信时只觉的胸口一紧,打电话过去询问,那侧话语平常,没有多大的情绪,可尽管如此,这人,依旧不相信。
晚七点,安隅提着包离开安和。
这日,未曾让保镖跟着,大抵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如此,保镖稍显为难看着她。
她道了句:“我在青山路附近办事,不便有人跟着,你们去附近等着,有事情我第一时间跟你们打电话。”
如此一综合,保镖这才点了点头。
这夜,安隅亲自驱车离去,黑色的轿车行驶在路上,身后保镖共乘一车,在青山路的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而安隅,继续前行,拐了个弯往某处而去。
这夜,安隅虽告知徐绍寒会加班,无须来接,但这人,还是来了。
本意是来接安隅的,却不想她自己驱车离开。
当安隅那辆黑色奔驰从眼前呼啸而过时,徐绍寒心里起了疑虑。
且见保镖将车停在路边是稍有疑惑,吩咐叶城跟上去。
跟着安隅的车辆七拐八拐,进了一处年代有些久远的别墅区。
他见安隅提着包下去,而后伸手叩了叩门板,门扉在里面被打开。
她侧身进去,未曾看清楚开门人的脸面。
身为律师,有时候要解决一些案件,或许要用到何种特别的手段,这点,徐绍寒知晓,只因,徐氏集团的律师团队也深谙此道。
他能理解。
这日,从七点四十五分一直到八点三十九分,临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安隅的身影才从那扇紧闭的大门里出来。
她拉开门,看了眼四周,见无人,这才跨步离开。
直至她驱车走了许远,徐绍寒才吩咐叶城开车离开。
当黑色迈巴赫缓缓启动缓慢的行驶出一段距离之后,叶城看了眼后视镜准备变道时。
仅是一瞬间,看着后视镜的面容万分惊恐。
身后那栋房子里,他看到了唐思和从里走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内心天雷滚滚。
一道闷雷下来将他劈的浑身颤栗。
而后座的徐绍寒并未看见。
叶城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颤抖的,那掌心的薄汗一层层的爬上来。
落在一旁的腿都在瑟瑟发抖。
不知为何,叶城潜意识中不是告知徐绍寒此事,而是一脚油门下去,快速的将车子驶离了这处。
自总统府撞车一事之后,叶城对于安隅是愧疚的。
那种愧疚压在心底许久都不能消散。
他不能忘记,他开车撞掉了她腹中未成形的胎儿。
所以今日,不管如何,他选择当未曾看见。
也并未告知徐绍寒。
良久,直至车子停在马路上等红绿灯时,叶城伸手拿下方向盘上的手,落在大腿上,缓缓擦着上面的薄汗。
他透过后视镜频频望向徐绍寒,而后直至绿灯起,他才驱车离开。
归磨山,叶城从主宅回配楼,一路上,人都是飘的。
如同踩在棉花上,路过有警卫同他打招呼,他如同未曾听见似的。
回到配楼,叶城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主宅,徐先生有意求和,吃饭时,询问安隅近期工作是否遇上什么困难了。
后者淡淡应允了声,表示没有。
徐先生扯着些许话题同她浅声聊着,这人情绪均是谈谈的。
一旁徐黛见此,心里干着急,生怕这二人有闹僵了。
“捐款的事情是以夫妻名义捐出去的,昨日是我考虑不周,安安不跟我一般见识,恩?”
闻言,低头吃饭的安隅手中动作一顿。
这人,一天一个说法。
到底是谁不跟谁计较?
正想着,安隅脚边一暖,黑猫扭着腰身过来蹭着她的脚踝,安隅将脚丫子从拖鞋里拿出来,光着脚丫子在桌子底下逗猫。
徐绍寒是看不见的。
可徐黛瞧的清楚。
许是在世家大族里当管家久了,未曾见过如此、、、、不雅、的一面。
餐桌上,但凡是个正经家的女孩子也不会一边吃饭一边脱了鞋去逗猫的。
许是徐黛盯着她桌底下脚丫子的目光有些、、、、难以置信。
徐绍寒起了疑惑之心,拧着眉低头望去时,只见黑猫在她脚边蹭着,未曾看见其他。
这夜,徐先生求欢。
依旧吃了闭门羹。
百般讨好不得其果。
气的人险些就地自燃。
华芙的婚礼在四月下旬,仅剩十天光景,但就是这十天光景,便够了。
次日,安隅依旧晚归。
徐绍寒在公司被一场国外会议缠的脱不了身。
临近晚间八点,中间抽出时间给安隅去了通电话,后者接起,那侧及其安静。
徐先生询问在哪。
安隅道了句办公室,但目光却落在别墅中央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她面色平常的说着谎话欺骗自己丈夫。
而一旁,宋棠坐在沙发上望着安隅,等着她这通电话结束。
临了,收了电话,安隅望着眼前女人,冷面道:“若想拿到这五百万,你就老老实实的听我安排,不然、、、、、、”
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我已经很尽力了,但就是达不到你们要求,”吕琳显然有些不配合。
安隅闻言,笑了笑,“五百万,你去卖多少次才能拿到?想过了吗?”
“干你们这行的,有多少女人死在床上都挣不到这五百万,你想清楚。”
吕琳面色稍有些绯白,漆黑的屋子里,她依旧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脸面,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令人异常胆寒。
“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给你脸面,你就拿着。”
言罢,她见黑暗中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缓缓起身,而后提起一旁的包,跨步离去。